。”说罢,给陆炼使了个眼色。
陆炼白了陆敬宣一眼,背着手去付了账。
“之贤哥哥,这顿饭该我请,怎么能让冰池哥哥破费。”沈凤翥笑道。
陆敬宣看着沈凤翥,抿了抿唇,道:“该他请……就该他请!”
沈凤翥见陆敬宣恶狠狠地瞪着正在打赏伙计的陆炼,心道他们兄弟俩多半闹了矛盾,“之贤哥哥,这是何故,你俩闹脾气了?”
陆敬宣一愣,旋即笑道:“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跟他三百六十天不对付,他要不是我哥,我早揍死他了!”
沈凤翥闻言,笑得掩面。
四人走出杏花楼,一一辞别,突然一条灰不溜丢的狗冲了出来,直冲沈凤翥。
“凤卿小心!”梁俨一把将沈凤翥拉过,护在自己怀里,灰狗扑了个空。
旁边送行的杏花楼掌柜吓了个半死,见小侯爷没被咬着,这才松了口气。
“这死狗怎么这会儿来了!”掌柜朝伙计叫嚷道,“愣着挺尸啊,还不把这狗打死!”
灰狗被几个伙计追赶,但就是不离开,找着空隙就往沈凤翥身边钻,梁俨见它又往沈凤翥脚边冲,连忙将人护在身后。
“呜~~”灰狗被陆炼踢了一脚,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
“没用的东西,一只狗都捉不住,还不把这死狗拖下去。”掌柜见世子爷发了怒,连忙让人把这死狗拖下去剐皮。
“等等。”沈凤翥在梁俨背后听这灰狗呜咽了几声,有些难以置信,“雪团,是雪团?”
灰狗听到“雪团”二字,立刻叫起来。
众人见风光霁月的侯爷蹲下身子将那灰狗抱在怀里,雪白的脸颊在脏污的狗毛上磨蹭,“雪团,你受苦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灰狗缩在沈凤翥怀里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发出哭声一般的嚎叫。
陆敬宣问:“凤卿,这狗…是你家的?”
沈凤翥低头看着雪团,满目怜惜,“雪团是我哥哥养的,他说这狗聪明活泼,白日他不在家时,可以陪我解闷,养着养着,他自己倒比我还爱跟雪团玩。三年前…那时家里慌乱不堪,哪里顾得上它…。我还以为它早就…没想到它还活着。”
陆敬宣白了陆炼一眼,怪声怪气地说:“原来是云卿的狗,我说怎么就往你身上扑。”
陆炼看着雪团,嘴唇绷得紧紧的。
沈凤翥带着雪团回到长平侯府,连声叫人烧水备肉。
梁俨看着灰狗被海月洗得跟雪一样白,心道怪不得叫雪团这个名儿。
雪团活泼,洗得香喷喷就往沈凤翥脚边拱,一边摇尾巴一边蹭沈凤翥的脚,“好了,先吃饭。”
话音刚落,雪团就摇着尾巴乖乖走到饭盆边吃东西。
螺儿和海月没见过这般可爱听话的狗儿,蹲在饭盆边一边看,一边摸狗狗头。
“这狗真灵嘿~”梁俨见雪团能听懂沈凤翥的指令,觉得十分神奇。
沈凤翥笑道:“我哥哥最厉害了,不光狗,家里原来养的白鹤孔雀都听他的话。”
梁俨见爱人眼里全是对哥哥的崇拜,他不断在脑中搜寻回忆,想要仔细看看这沈鹤舞到底是何等人才。
可惜,广陵王给沈鹤舞留下的空间不多,于广陵王来说沈鹤舞也是个小透明。
雪团吃饱了饭,又摇着尾巴凑到沈凤翥脚边,沈凤翥见它不停撒娇,只好将他抱到膝上抚摸,“掌柜说你一直在杏花楼附近,是不是闻见了桂花酒的味道,以为哥哥在那儿?”
雪团吐着舌头,在沈凤翥膝上撒欢,沈凤翥见它腿上身上有旧伤,眼神一暗,“你这么小一只,跟街上的大狗抢食怎么抢得过,肯定受苦了。”
小狗没看到主人眼中的悲伤,小狗眼中只有回家的喜悦。
梁俨见沈凤翥抱着狗一下午,愣是没让自己抱一下,但想着自己堂堂一个人何必跟一条狗争,只好在旁边干看。
吃过饭,老住客雪团在园子里撒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