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不绝。
镇将府这几日彻夜明灯,除了摆宴谢客,还要修改衣物,整理行装。
“我换衣裳呢,你老盯着我瞧做甚?”
后日便要赴京,今晚最后一宴,沈凤翥正在镜前更衣戴冠。
梁俨撑头歪在小榻上,用目光细细摩挲爱人。
他的小凤凰是天生的美人,面似芙蓉映月,神如秋水湛珠,冰雕玉琢,风致飘然。
三年年孝期已到,又承袭了爵位,便不再穿素衣白衫,换上了紫绯华服。本就生得妩媚风流,穿上锦衣华服,更添一份华贵神采,只一瞥便勾魂摄魄,引人注目。
“你日日穿这么好看去宴客,那些人眼珠子都要黏在你身上了。”梁俨起身踱到沈凤翥身后,看着镜中美人,“我看了烦心,要不你还是穿清淡些?”不过眨眼之间,梁俨又气呼呼道:“罢了罢了,也不是衣裳的缘故,你穿什么别人都会看你。一天天的,都是些好色鬼,真想把他们的眼睛拿布遮起来。”
今日沈凤翥穿了一身暮山紫金绣锦衣,头戴赤金流宝冠,金带环腰,左佩玉环,右配鱼袋,丰神绰然,见之忘俗。
沈凤翥闻言一笑:“傻子,又吃醋了?”说着转身帮梁俨顺了顺腰间玉佩的络子。
“没吃醋,我是那小气的人吗?”梁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在笑,“凤卿,你也拿出些侯爷款儿来,别老对他们笑。”
笑得那些人心花怒放,不知道的以为中五千万彩票了。
“我高兴嘛~”沈凤翥拉起梁俨的手,“陛下英明,为太子和我父兄洗刷了冤屈,我家人泉下有知,定然欣喜。虽然现在不知其中缘由,但这是一个好开头,等我们回到玉京,找到陷害太子的真凶,我定要让这些奸佞死无葬身之地。”
家人已死,复了爵位他们也不能死而复生,既然如此,害他们丧命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必须死,给他家人陪葬。
梁俨见他眼中含恨,摸上白皙脸颊,轻声道:“我来就好,你别脏了手。”
沈凤翥抬眸展笑,点了点头,对视半晌才道“阿俨,你…要不要帮我点胭脂。”
梁俨看着小几上的胭脂盒,撇嘴道:“见他们有必要涂这个吗?”
烦死了,老婆点了唇颊会更艳丽夺目,这胭脂不是为他买的吗,怎么还要涂出去见别人。
“我这两日睡得少,脸色不好看。”沈凤翥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紫服将脸唇衬得愈发苍白。
“有吗?我觉得很好看。”梁俨仔细盯了半晌,我见犹怜的一张脸,哪里不好看了?
沈凤翥笑笑,懒得搭理他,自己打开盖子沾了点膏子抹在唇上。
一点儿胭脂膏便能扫去苍白病态,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种好东西。
梁俨见他对镜抹好了胭脂,露出一丝坏笑,猛地将人扯过面朝自己,附身含住淡红唇瓣,细细舔舐。
淡淡的茉莉味,还挺好吃。
沈凤翥瞪大双瞳,一把将人推开,转身看了眼镜子,恼道:“我才抹好!”
梁俨一抹嘴唇,两人视线在镜中交汇,“这胭脂只许涂给我看,不许涂给别人看。”
沈凤翥无奈笑笑,只好作罢,见他嘴角染了胭脂,掏出巾帕帮他擦掉。
“若嫌嘴唇泛白,你让我亲两口就有颜色了。”说着梁俨就抬起小巧下巴,作势又要亲。
沈凤翥见他逗弄自己,捶了他一下,衣袖一甩,出了房门。
这几日梁俨也过得十分忙碌,忙着处理手中事务和私产。
碧澜镇镇将由钟旺接任,洪文为副手,其他人也都各有调任,崔氏众人皆被调往幽州。
至于他的私人财物和产业,他和沈凤翥商量好了,让崔霞和乔楚代为打理,留了明细账目带在身上。
他现在先回玉京探探情况,等寻机会再回幽州韬光养晦,图谋大业。
站在甲板上,看着送行之人,梁俨心生不舍。
“殿下,我家海月…我家海月就拜托您了。”花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