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了,怎么今日跟水漫金山似的。
“许是将军昨夜也洗了个澡。”螺儿站起身,用衣袖蹭了蹭额头,“那缸里的水也少了大半,等会儿让人再挑些来。”
海月点了点头。
两人吃完早饭,坐在廊下等两人起身。
“辰正都过了,将军怎么还没起来?”螺儿见屋里还没动静,心里着急,“今日将军告假了么?”
海月默了默,道:“要不喊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踱到门口喊人。
梁俨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开了道门缝让螺儿去传饭,又让海月去给瑞叶说派人去官署说他下午再去。
梁俨将门闭紧,重新躺回床上,将熟睡的人揽到怀里。
软乎乎的美人刚入怀,梁俨便觉得不对,探了探额头,眉头一皱。
昨晚做完,他给凤卿清洁过了,但还是发烧了。
梁俨沉吟片刻,让螺儿把冯太医请来了。
冯蕴习以为常,刚踏进卧房,脚步一顿。
鼻间满是情欲腥膻之气。
看来将军和公子还是行了房。
“冯太医,坐吧。”他见梁俨穿着寝衣,前襟虚虚掩着,眼角眉梢都带着慵懒笑意。
冯太医眼皮一跳,瞟了一眼床榻。
“冯太医,你是宫里出来的,应该明白有的事即便知道了也要烂在肚子里。”
冯蕴叹了口气,道:“老夫知晓,只是将军能否先让我给公子看诊,公子体弱又是初次承欢,只怕情况不好。”
“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梁俨长眉微挑。
“入夏之后吧。”冯蕴淡淡回道,“将军放心,老夫这嘴是宫规泡过的,最是严实。”
夏季衣衫轻薄,公子在卧房内穿纱衣,诊脉时他瞥见那手臂内侧的红痕,稍微一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梁俨默了默,让他去床边看诊。
冯蕴掀开锦被,吓得往后一退。
仔细看过,身子倒还干净清爽,但从脖颈胸口到大腿根全是吻痕。合上被子,抓起手腕摸了一阵脉象才慢慢踱到桌边坐下。
“怎么样?”
“放心,无碍。”冯蕴摸了两把胡子,责备地看了一眼梁俨,“将军,你向来疼惜公子,这房事怎么这般粗鲁。”
冯蕴叹了口气,又问:“流血没?”
“没有流血,但昨晚给他清洗的时候看着有些红肿,我往里面抹了消肿的药膏,是不是没有效用?”
冯蕴摆摆手,瞥了他一眼,问:“将军,你是第一次行房事吗?原来那些嬷嬷没教你房中术么?”
梁俨摇了摇头。
冯蕴倒吸一口气,说了声“难怪”。
“罢了,你也是头一回行房,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以后你多学学房中术,温柔些,别蛮干。”
梁俨脸红地点了点头。
“不是化瘀消肿的药膏无用,只是你昨晚不知轻重,弄得过了,那**脆弱柔嫩,哪里受得住你,记得每两个时辰给公子抹一次药膏,抹两日就好了,这高热也自然会退下去,对了,这三五日你不许再折腾他了。”
梁俨连声答应,又问有何保养之法。
“保养之法自然是有,只是有些…算了我备好了给你送来,你要督促公子用。”
梁俨点了点头,等冯蕴准备退下,又问他与凤卿是真的一月只能有一二次房事吗。
昨夜做了两次,若不是凤卿实在受不住了,他还可以继续。
冯蕴摸了摸胡子,砸了砸嘴道:“这倒不是,我本以为罢了,公子既愿雌伏于你,你只要不伤着他,这房事三四日一次也不是不行。将军,你俩虽年轻,但也要懂得节制,万不可夜夜放纵。”
梁俨点了点头,说他记着了。
快到午时了,沈凤翥还没醒,他只好用挖了药膏,将人翻过来上药。
梁俨看着那处,不禁红了眼,脑子里全是昨夜两人欢好的画面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