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不开那杀手的嘴,一个病恹恹的公子还能让那厮张嘴了?
洪文也劝道:“旺哥说的是,你还病着呢,在家等消息吧,等下我和旺哥去找找熟人,探探情况。”
沈凤翥坚持,说此时事关凌虚,他必须要见那杀手,见两人犹豫,“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两人见状,慌忙将他扶了起来,喊了一顶小轿来,一道去了钟旺家。
钟旺的媳妇女儿回老家准备过年了,幽州家里只留了几个仆人看房子,见主君带了客人来,慌忙去烧水煮茶。
那杀手被钟旺绑了手脚,关在柴房,由仆人日夜看守。
钟旺让人生了炉子,端了绣凳热茶进柴房,以防沈凤翥被冻着了。
沈凤翥见杀手脸上有伤痕,想来是钟旺打的。
钟旺拿了鞭子来,一边抽一边问,那人只痛哼几声,并不回答钟旺的问题。
钟旺用力舞了顿鞭子,抹了把汗,道:“沈公子,你看吧,这厮硬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能劳烦哥哥帮我打盆水吗?”
“要水做甚,这天儿冷,你可不能喝凉的。”
沈凤翥笑盈盈道:“我看他脸脏了,帮他擦擦。”
钟洪两人对视一眼,心道沈公子心肠软得跟豆腐似的,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给那厮擦脸。
钟旺唤仆人端了一盆水来,沈凤翥又让仆人将杀手放倒在地上。
他拿出一张绣了精巧花叶的巾帕,柔柔打湿了,轻轻擦了擦杀手脸上的血渍。
“你别怕,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就放了你。”
杀人转过头,冷哼一声,躲过巾帕……
钟洪两人只觉沈公子在玩小孩过家家。
“两位哥哥,这人好不听话,能帮我按住他的手脚吗?”
钟洪两人帮忙按住杀手手脚,正准备问他要做什么,抬头一看,沈公子用湿巾帕捂严了杀手的脸,端起铜盆就往那帕上倒水。
沈凤翥一边倒水一边对钟旺笑道:“钟旺哥哥,你把他的脚抬高些,这样他才舒服。”
杀手奋力挣扎,钟洪两人差点被挣开。
沈凤翥见差不多了,把帕子揭开,冷笑道:“你说还是不说!”
杀手惊恐地瞪着眼睛,气喘如牛,哆嗦着身体,咬紧了牙关。
沈凤翥笑盈盈道:“看来你属鱼啊,那我再喂你喝点水吧。”说着,又把巾帕盖了上去,继续往上面缓缓倒水。
这次连续倒了半盆水,杀手挣扎的幅度比钟旺痛殴鞭打时大得多。
钟旺抬头望着冷脸倒水的沈凤翥,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倒是他看错眼了,本以为沈公子是个温润君子,没想到手段如此刁毒,一上来就用水刑。
水刑是钝刀子,最是折磨人,便是酷吏也极少用。
这沈公子端的是美人面,生的是罗刹心啊。
杀手挣扎的幅度渐渐变弱,沈凤翥见状停了手,将巾帕拿开,见人奄奄一息,喘息困难,一脚踩在他胸腹上,杀手瞬间就吐出一大滩水,接着咳得昏天黑地。
“还不张嘴吗?”沈凤翥蹲下身,捏住杀手的两颊,笑得灿烂,“是冻得张不开吗,要不我帮你暖暖吧。”
杀手喘着粗气,斜眼虚看着美若谪仙的脸。
沈凤翥见他还不说话,拔下头上的白玉簪放在炉子上虚虚烤了两下,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这嘴经不经得住,反正我下手没轻没重的,若是不小心扎到眼睛什么的,弄疼了你,你可别怪我呀。”说着就捏住下巴,举着簪子要往嘴上扎。
杀手看着尖锐的玉簪,崩溃大喊:“我…说…我说,我说!”
沈凤翥闻言松开了手,亲手端了自己的茶盏,将残茶喂给了杀手,让他暖身。
“我…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我和我弟兄只是收钱办事。”杀手喝了热茶,被钟旺甩到了柴房角落。
沈凤翥冷道:“看来你还没喝够水啊。”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