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企图(2 / 3)

别管了,明日我去提亲,就那位安兴郡主了,等他们到了幽州,你就准备迎娶人家进门。”

崔璟心里虽不愿意,但小叔已经做主,他也不能忤逆,大不了以后多纳几房姬妾。

次日,赵山清点人数,见死了一个罪妇,问冯太医才知道这妇人是昨夜生病腹泻,虚脱而亡。

崔璟见死了流犯,又听闻是腹泻虚脱而死,心里发虚。

“赵老哥,这妇人可怜,既死在我家里,我便葬了她吧。”崔瞻主动提出。

赵山连忙拱手感谢,赞他仁义良善。

梁俨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只是此时此刻,如此境地,说出真相也无济于事。

他看着妇人尸首旁啼哭的男童,跟梁儇一般大小,昨日父亲被贼寇所杀,今日又没了母亲,不过一夜,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姐妹,彻底没了依靠。

“崔公子,这小童父母双亡,成了孤儿,你满意了吧。”梁俨见崔璟脸色煞白,眼神飘忽,一副心神难安的模样,于是踱到他身边,出言诛心。

“我……我不知道……”崔璟语无伦次。他虽有戏弄之心,但绝无害人之心。何况他父母早亡,自己尝过孤儿之苦,怎会存心害一个孩子成孤儿。

梁俨见他面带愧色,道:“那你自己看着办,你做的孽你自己还。”

说罢,梁俨便离开,他并不知道崔璟是否真有愧疚之心,只能尽力而为。

“殿下昨日为罪臣求药,请受罪臣一拜。”一个瘦弱男人带着妻子朝梁俨一拜,其余流犯见状,皆跪倒在地,叩拜感谢。

昨夜冯太医将梁俨磕头求药之事说与了众人,一天之内连受两次恩惠,且都是救命之恩,他们结草衔环都不为过。

梁俨将他们一一扶起,说不必在意这桩小事,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崔瞻在旁边目睹全程,眯起了眼。

吃过饭,崔瞻便带着众人去州府,路上他特意没有骑马,走在梁俨身旁,见他背着一个瘦弱少年,便问这少年的脚怎么了。

“他脚倒是没事,就是受不得累。”

崔瞻见少年似乎习惯被梁俨背着,神色自然,还时不时为他擦汗,道:“殿下,要不让这位郎君骑我的马吧。”

“不必了,别让赵大人为难。”梁俨将沈凤翥掂了掂,勾唇一笑,“再说我都背他一路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崔瞻闻言大惊,从玉京到镇州可是两千里有余啊,他竟背着这少年行了千里!

这是何等心性毅力!

崔瞻见那少年脸色雪白,不似常人,一看就有病在身,就这么个累赘,广陵王竟没有弃他而去。

崔瞻看了一眼自家那个孽障,又看了一眼广陵王,陷入沉思。

行至州府,崔璟让同僚给梁俨等人授功。

司兵见那两大包人头,眼皮一跳。

他也没想到给崔璟量身定做的功劳被别人给占了,崔瞻竟还奔前跑后地张罗。

既然正主都不介意,他便依律办事。

按律,梁俨斩杀通缉匪贼六人,其中有两个贼首,可得一等功,一百匹绢,八十贯钱。

“这个一等功报上去,小子,你到了幽州就能得一个九品武官的衔了。”司兵笑道,没想到这人竟要流放至幽州,好在是个白身,否则白瞎了这功赏。

旁边等待的赵山听梁俨到了幽州就能当上流内官,虽是最低的九品,可好歹一开始就是流内官,他熬了数年都没入流,难免酸溜溜的。

“谢大人提点。”梁俨拱手施礼,“我妹妹和一个少年也各杀了一个贼人,可能记功行赏?”

梁玄真和胡人少年认领了自己杀死的匪徒。

“哟,这小娘子杀的还是个头目呢。”司兵正对着画册验明贼人身份,“女子杀贼也有先例,不记军功,折为钱帛。”

梁玄真一听不能记功,肩膀垮了一截。

最后,胡人少年记了个末等功,得绢十匹,钱五贯。

梁玄真的功折了一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