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什么呀?”柯琳完全听不明白。
丹妮斯突然间很有耐心,她解释道:“我跟一个男人有场秘而不宣的比赛,”她忍不住笑了一声,通红的眼睛让这个笑容十分诡异,“我一直以为自己会赢,但我刚刚明白,我已经输了。”
柯琳那塞满了原始冲动的低级脑子再次抓错重点:“什么男人?你在外面还有别的男人?”牠紧张起来,豪克府里的帕伍林跟大小猫牠能控制得住,但对于外面的男人牠毫无办法,“王男?肖恩-斯通?难道还有么?”
好多男人啊,丹妮斯想,她身边围绕着好多男人,怎么以前没有意识到呢?
“柯琳,我之前总认为你很蠢,但并非如此,你在某种程度上挺聪明的,能为我提供不同的视角。”丹妮斯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柯琳不为丹妮斯先骂牠蠢而生气,只觉得后半段内容甜蜜,这似乎意味着牠对丹妮斯来说是特别的,想了想,牠半带委屈半带骄羞地说:“就算你在外边有其牠男人,我也不在乎,只要你最终能回到我身边就好。”【“就像那些小说中一样,历经千帆的女人终会发现,还是家里的那位最温柔可爱。”】
“噗......呵呵呵呵呵......”丹妮斯大笑起来,像嘉奖服从指令的狗那样拍了拍柯琳的头,“总之,还是得谢谢你,我已经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啊?”】柯琳全程在状况外,但,丹妮斯对牠很满意的样子,那就应该是好事吧,牠帮上了丹妮斯。
“你也爱我吗,丹妮斯?”牠期待地问。
丹妮斯已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牠。
“猜。”她笑着说。
丹妮斯离开柯琳的房间,才回想起自己本来是想说服柯琳别给格雷戈添麻烦来着。
算了,她现在手痒痒,理清思路的时候总得写写画画,好像有点强迫症。她下楼回到自己房间,从书房拿出笔记本,却无法安心坐在书桌前,只得又将本笔扔下,将自己房间的连通门全部打开,赶走正在打扫的男仆,创造出一个独属于她的空间。她开始从会客室往卧房走,走到头再折返回来,像是被囚困于动物园的走兽产生的刻板行为,她试图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找到一个起始点。
到底该从哪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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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她遇上了一个被人称之为“美丽”的室友。
她们同专业同班同寝室,外表同样引人注目。那些人不停地比较着她们,谁五官更俊,谁身材更瘦,谁性子更好,谁适合做老婆,谁适合做情妇,如果只能选一个牠们要选谁......人们窃窃私语,说她们一定会相互比较,愱度彼此,攀比谁有更多男人追求。当有男学生同时或先后追求她们两个人时,她们一定会为了那个男人大打出手。她们若是相处和谐,那一定是笑里藏刀的“塑料姐妹花”,人后还不知怎么给对方下套呢。
像是为了告诉别人她们并不是那样似的,她们成为了“朋友”,模仿所有亲密女生的相处方式,一起上下课,一起去厕所,一起洗漱,实验复习参加活动全都紧紧地贴在一起。她们在跟别人的交谈中无条件维护彼此,永远夸耀彼此,面对“你觉得你和她谁是系花”之类的问题时回答对方的名字,同时拉黑所有献殷勤的男同学。
可实际上,她们性格不同,爱好不同,家境不同,目标不同,在学习之外找不到任何共同话题,或许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下她们连“熟人”都成为不了,却不得不在风刀霜剑中以捆在一起的方式相互支撑。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室友的,毕竟室友没有真的像别人揣测的那样攀比愱度,她们都选择了跟彼此站在一起,哪怕这样做的出发点很令人悲哀。
偶尔,在独处时,她和室友会谈论从小到大遭受的偏见与恶意,惊叹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会面对如此相似的境遇。她们一同抱怨这该死的世界,陈述所处社会对女性的不公甚至围剿。
“无法理解那些擦亮眼找好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