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姬忽听出了别的端倪:“难?你的言外之意是,你有办法解。”
无九自然有,但他迟疑了。
只因这彻底解蛊之法,是将母蛊引至血亲之人身上。
多数中蛊之人会将蛊引至重病将死的血亲身上,有狠心者,会选一个不慎在意的至亲将蛊渡给对方。
可姬家二爷在世的血亲只有三人,年迈但余威犹在的老太爷、年轻有为的长子,孱弱的幼子。
且不说舍得不舍得的事,二爷身上这蛊可是情蛊。姬家家风严谨,二爷又重孝悌人伦,怎可能接受?
他无九明知不妥还要告知,岂不得被怀疑是居心叵测?
无九为难地摇了摇头:“此蛊诡异,且时日已长,寻常的解蛊之法恐会伤及根本。二爷若担心子蛊苏醒,在下可同时替您压制母蛊,只要子蛊母蛊有一个不苏醒,蛊毒就不会复苏。”
姬忽听罢略微颔首,显然对无九的见识很是满意。无九趁机请示:“不知二爷何时方便?在下好提前准备睡觉。”
姬忽却说:“不必。”
博山炉烟雾氤氲,男子斯文的面庞时隐时现,君子的皮囊之下隐有偏执,温和的凤目幽暗:“我无意解蛊。
“无九,你替我将子蛊唤醒,中原必将有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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