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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他们母子,他待姬月恒还真是如兄如父。

“郡主用毒的本事高超,这几日没日没夜地试毒,就快成功了,你怎么会死?何况你我之间有过命的交情,就算你不说我亦会照看你的亲人。”赵闯声音渐低,“别搞得跟托孤一样……”

正事说完,赵闯还想再宽慰他几句,姬君凌叩了叩茶盏,挑起剑眉,淡淡地一笑:“不必多言。你说上百句,也不抵她一句情话。”

赵闯一口气噎住了:“……”

白同情他了!

他一拂袖,大步流星地出了去,撞见坐在窗下偷听的女子。

他看了眼洛云姝,又想起好友郑重其事的托孤之言,心里又被淡淡的哀愁取代,想问一问她可有成算。

但又明白不该问。

这种话问出来,他得不到太多安慰,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善水之人大夫救不了溺亡的亲人,行医之人治不好垂死的挚爱……

这属实太过残忍了。

洛云姝倒没什么太大情绪起伏,只同赵闯略一颔首。

她不提偷听到的那些话,回到屋内,坐在姬君凌的身边调试解药,姬君凌则安静地陪着,不时闲聊。

偶尔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克制的情绪。

她很想停下来,紧紧抱住他。

不顾一切地相拥片刻。

她知道他也想。

可她不敢,多相拥片刻,她就会错失片刻能替他试毒的时机。便垂着眼专注看着罐中的毒虫,不想在撞入他灼热的目光时心生动摇。

半晌,姬君凌终于开口。

“姝儿。”

他朝她轻抬起手。

洛云姝长睫朝他的方向略微掀起,又狠心地压下睫,遮住视线。

他轻叹:“过来。”

没禁住诱惑,洛云姝手先随心动,放下手中的东西起了身,姬君凌手臂轻展,将她拷入怀里。

紧紧搂住,似要倾尽气力。

洛云姝隐忍了须臾,旋即紧紧地环住他有力的腰身。

他们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用力相拥着,彼此的温度逐渐穿过衣衫相融,总算有了真切的踏实感。

姬君凌圈紧双手。

他们持续多年的纠缠始于最原始的爱欲和好奇,曾有过无数颠倒激荡的日日夜夜,却不曾像此刻不以情慾为目的,只是安静相拥。

他忽然觉得过去厮杀征战的日子在这一个拥抱面前也显得太轻。

洛云姝何尝不是?

从记事起,她不曾有过多少安定的日子,由此习惯让灵魂漂泊。不喜欢挪地方,但也从不喜欢让谁在心里停留太久,更遑论甘心留在谁身边。

在心无旁骛的相拥中,她才体会到“心有归处”是何滋味。

“我很喜欢这样。”

她搂着他,轻轻呢喃着。

“我亦是。”

姬君凌加深了拥抱,直到再也不能更贴合,才收了力。何止喜欢,她依偎过来的一瞬间,他心中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若彻底拥有她的代价是生命会在这日之后消散,似也并无不可。

但这念头稍纵即逝。

餍足过后,是更大的贪欲。姬君凌手掌扶着洛云姝的后脑勺,让她的侧脸贴着他跳动的心口。

短暂相拥已不足以满足。

他要长久的相伴。

她的气息逐渐缠绵,拥抱亦越发柔情似水,姬君凌长指屈起,指关在她的脊骨上提点轻敲。

“姝儿,该继续试药了。”

“……”

洛云姝从他怀里出来,慢悠悠瞥了他一眼,继续调药。

烛火摇曳,新续上的蜡烛又燃掉了一半,床榻里侧的墙面上映着两道身影,一人静坐着陪伴,另一人不断捣弄着瓶瓶罐罐,偶尔陶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为静夜增添生气。

已是三更。

就差最后一点,只要弄出差的这一味是什么,他的毒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