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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前,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铃铛。铃铛一触到他的手,便开始以极其细微的幅度嗡动。

洛云姝曾听说过此物,可它出现在姬君凌手中,实在是……

算了,铃铛也不是可以。

她放不下颜面求他。

姬君凌读懂了她的目光,依旧清冷的眸光中映着烛火,为密室增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危险。他捏着铃铛倾近,将其塞入洛云姝嘴里。

“嘶……”

铃铛筛糠似地在洛云姝口中狂抖,她越挣扎,它抖得越厉害,思绪也跟筛下的糠一样散落。

周遭一切都察觉不到了。

只觉得过了极为漫长的时光,中途姬君凌还拾起她的外袍,塞到她的背后避免她的背磨坏。

洛云姝清醒几分,看到他清俊眉眼,思绪忽地凝滞,她停下了失去了理智的挣扎,嘴里铃铛忽然没适才那样令人神魂破碎,仿佛失了劲力。

不是铃铛不好了。

是她,她想要更多的。

她含着被折磨出的眼泪,眼巴巴地盯着姬君凌的目光。

姬君凌靠近了些许,和她心贴着心,察觉他靠近时,她的心跳骤然疯狂,和她此刻的目光一样。

她在用一种近乎疯狂、满溢着渴求的目光在看他。

哪怕从前也不曾有。

姬君凌眸中的暗火猛然摇曳,他抬手搂住她,几乎要将她揉入怀里,手亦探入她口中,触上那颗铃铛。

确定他是动摇了,要掏出来,洛云姝被泪沾湿的长睫扇动,以更灼热的目光看着他的凤眸。

然而,姬君凌没有。

他的长指留在她的口中,被指端铃铛带着一道轻颤。

“晚辈并非您可予取予求的‘傻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蹙着眉,眉心和眸光中皆噙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似的隐忍和冷淡,一句“傻子”更是带着明显的恨意。

洛云姝没精力琢磨他语气里强烈得怪异的恨来自何处。

她只听懂了他说不给。

不给就不给。

她的骄傲让她压制住了使人疯狂的情潮,紧紧闭上眼,不再看他,也不再用目光倾诉她的渴念。

铃铛又成了她的救命稻草,虽不能止渴,但洛云姝故意夸张其效力,抖得雪浪一颤一颤的。

身后捆在手上的绳子在她腕上勒出了一道道红印。

姬君凌轻叹了一声。

他解开她腕上绳子,但并未将她口中的铃铛取出来。

就这样用一袭软毯将她的身子裹住,抱着回到了他的寝居。

回去后,他传人备上夕食,又亲自给她沐浴更衣,做完一切天已黑了,从头至尾,他都未取出。

洛云姝的傲气也不允许她自行取出,即便因为被他喂过更令人满足的,无法从一个指头大小的铃铛中寻到销魂蚀骨的饱足,那又怎么样?

她就是要告诉他,他再不给,哪怕死物都比他有用!

最后总算是到了。

洛云姝当着他,将那枚小小的铃铛妥善藏入袖中。

仿佛认定了这小物件。

姬君凌起初目光森冷,须臾,又被她给气笑了。

但没多久,他面色又冷了。

二人背对着背,各朝一边睡下,然而夜半,洛云姝还是无意识地往姬君凌那边挪动,如从前一样。

白日因傲气无法宣之于口的渴念在黑暗中的睡梦悄然滋生开,越发无法收拾,洛云姝梦到她回到了苗疆,化身成为教中圣蛇,她遇到了一位年轻的中原公子,中原公子一身玄衣,傲然而立,周身气度凌然如冰。

洛云姝化身的圣蛇缠上了中原公子,死死地盘着他不放。身为一条蛇,她甚至知道他的表字叫什么。

“子御……”

子御,子御,她盘着清冷如霜的公子,蛊惑着低喃着。

她是一条幼蛇,尚且孱弱,吞一只鸡一只鸭都费劲,何况是一个颀长健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