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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我和你往来时朝三暮四对么?”

姬君凌心情复杂,敛起不满足,反问:“难道你希望我如此?”

那的确不希望……

洛云姝没说出口,但因为这个念头,紧绷的身子稍放松。也是,她绝对没对他动情,不也不希望在他们有纠缠期间他身边有旁人?

她忽然不想往下深想,不想探究姬君凌坦言吃味是因为对这段关系的占有欲,还是对她动了情。

就像孩童吃糖,一旦开始考虑糖是否会坏牙齿,便离放弃不远了。

洛云姝圈紧他脖颈,转移话题:“你第一次背人么?”

姬君凌的确是第一次背人,武将的本能使然,不会将后背轻易露给旁人,因而他更喜欢双手抱起她,可以完全掌控,将她圈在方寸之间。

今日是例外。

“不舒服?”

洛云姝笑了声,幽幽道:“没有啊,随口一问罢了。”

看似照顾他颜面,其实嘲讽的意图更浓厚。姬君凌垂眸,凤眸无半分波动,揽着她腿弯的手一松。

“啊——”

河岸边上惊起低呼。

河边的几个行人看了过来,洛云姝习惯性地将脸埋入姬君凌颈窝,遮掩住自己的面容,好不让旁人知道她和姬君凌的关系。

脸贴上他颈侧,想起这是青州城,无人知道他是她前夫的长子,洛云姝咬牙道:“姬、君、凌。”

姬君凌平静道:“抱歉,肩上的伤未愈,一时脱力。”

洛云姝险些给气笑了。

这位长公子可真是能装,瞧着淡漠,说起话时常无赖至极,她轻飘飘冷笑两声:“长公子半年伤得真是重,能挂嘴上一辈子。”

姬君凌清冷的眉间神色坦然:“不算重,但足以挟恩图报。”

说完这句后他不再逗弄,并非放过了她,而是洛云姝无意说的“一辈子”所蕴含的可能性让他陷入沉思。

一辈子?-

一行人在青州待了四个月,算上来时路上花的一个多月,已过去小半年之久,不久后又是一年岁末。

回程的路上,洛云姝和姬君凌在外人面前又变成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旁人看来,姬君凌冷淡,郡主懒散,二人相处客套与和睦。

只有还算了解姬君凌的赵三郎觉察出了暧昧之处。

铁树开花已足够令人震惊,更震惊的是这花开在了姬君凌父亲的女人身上,那位姬家家主卧病近两年未曾醒来,姬君凌坐上了姬家掌权人的位置,还盯上了父亲的女人。

赵三郎出于担忧,挑明了问好友:“子御你真打算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地在一起?过了年你可就二十有二,你家那老头撑不了多久,等他一去,你祖父孝期也过了,子御你的婚事就不能再拖了。”

姬君凌不为所动。

赵三郎换了个说法:“但郡主是你父亲的前妻,难不成你要娶了她,与她相守一辈子?”

果然,姬君凌凝眉沉默。

赵三郎倒非古板之人,甚至觉得姬君凌与洛云姝会生出私情是人之常情,可他实在不忍好友因占有了父亲的前妻被世俗所诟病。

打算趁热打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沉默良久姬君凌倏而抬起眸,像是想通了困惑已久的事,清冷眸光坚定,透出说一不二的果断。

“也并无不可。”

他和洛云姝如今的关系并不稳固,虽然会随情蛊斩断,而他们之间的情蛊再有半年就会自行解开。

此后他们的关系将会如何?

需得缔结一个新的、更稳固的关系,最好如几个月前那日她无意中所说的那样持续一辈子。

一切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不,早在一年前的元日,洛云姝和他同寝而眠,在按礼只有他的妻子才能躺着的榻上醒来时。

他潜意识就想过这个可能。

受父辈影响,从前姬君凌并不向往成家,他不擅陪伴谁,也不习惯有人在家中等候,因此不想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