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捏住鼻子的降谷零凑过来小声问:
“这酒有问题?”
“……没什么。”
黑发卧底停顿三秒,才收回自己停留在瓶身时间过长的目光。注意力茫无边际地飘散开来,像漫天的雪花。
“我只是问问。”他轻声回答说。
……
二人一起从酒吧离开,走到自己停靠在马路边的车前的降谷零给车开锁,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人。
“你一直心不在焉。”
对方正侧头望着某一方向。听到这话,他挪回视线,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嘴上不走心地反问:“我有吗?”
“当然有。”降谷零毫不客气地拆穿。“‘担心’一词就差写你脸上了。”
诸伏景光又摸了摸自己脸,结果遭到一记横眼,以及一声叹气。
“他只不过是去欧洲出个差,顺便趁这机会忙里偷闲度个假,所以才不在日本,总不能为了确保安全,让他二十四小时永远都呆在你眼皮底下吧hiro?”
“……我知道,我没这么想……行了行了,开你的车吧。”
“你敷衍我有什么用?晋川跟我们不一样,他是个有正常生活的正常人,身边很安全,过着平凡又普通的日——”
“不是我敷衍你,”被一直叨叨的人指了指自己方才在看的地方,气定神闲地说,“是交警还有十秒钟到达,zero,我上线时常会提起将你交给交通部的事。”
“——?!”
正在苦口婆心的金发公安顺着他手指方向回头望去,发现两辆正在赶来的白摩托,表情一变,连忙动作迅速地拉开门坐进车里一脚踩上油门。
“回头再说!”
伴随嗖的一声,白色马自达在大道上飞驰而去。
“……”
独自留下的诸伏景光站在路口,目送扬长而去的车屁股消失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两辆摩托车追着它离开,许久后才转身离开,踏上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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