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话音落下后没多久,伊达航拿了杯水回来。
杯里插上了根吸管,被举到面前。早已口渴难耐的人迫不及待地含住吸管。
终于喝到这醒来后的第一口水,温水滋润过嗓子,他才算找回丢失的知觉,有了从梦中醒来的实感。
一整杯水被他喝完,清了清嗓子,感觉好多了,能说话了。
萩原研二瞧了瞧一旁规律作响的仪器,舔了舔嘴唇,轻声说:“它好吵。”
伊达航放下杯子,坐到了之前位置。
松田阵平收回视线,平静地讲道:“你现在确实开始休假了。你的副队暂时接手你工作,你目前只用好好养伤。”
萩原研二环顾四周,看到隔壁的空床,发现是两人间。
他的心头一紧,有些害怕跟紧张,隐隐期待地开口问:
“那个人……嘶!”
不小心扯到伤口。
“犯人已经抓到,厅里正在审。不过搞出这么大动静,无差别攻击的,要么跟商场老板有仇,要么报复社会。幸好他脑子不好,设置的是一个个引爆,前两次爆炸中的伤员都救了回来。只有两颗安装在商场顶板,你们在地面探测不到它们,被你倒霉的都碰上了。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这种人的脑回路一般没人能解,他打定主意要搞大新闻,威力最大的藏在了最难发现的位置。”
麻药劲儿彻底过了,萩原研二因后背的伤疼得龇牙。
“不是——”他咬紧牙关,蹦出两个字。
“如果,你是想问,把你从里面背出来的家伙。”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说,“还没来得及盘他,他的保释人过来,把人捞走了。”
??
萩原研二发现,幼驯染讲的明明是日语,自己居然有点听不太懂。他两眼迷茫地转头向在场的另个人求助。
伊达航的目光则落向了病房门口。
萩原研二疑惑地顺着看去,看到病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而有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门口的人像一直等在那里,接触到他目光后,才缓缓地走进来。直到对方开口前,大脑罢工的萩原研二都没认出对方是多年未见的同期。
“萩原。”
进来的人开口,目光温和地看他。
萩原研二在这份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注视下,逐渐瞪大了眼睛。
过了两秒,不可思议地叫出来人:
“小诸伏?”
对方笑笑,走到病床前。
“好久不见。”
……
一段不长不短的交流结束,人走了,顺带体贴地帮忙关上了房门。
死寂一片的病房内,每个人都维持一个姿势好久,谁也没出声。不知不觉后背靠到了床头,却对身上疼痛似乎浑然不知的人,脸色苍白,表情茫然地抬起头,打破了静默。他问站在窗户边的人:“小阵平,你过去,是打算说什么呢?”
对方的视线,像落在窗外的某一点上,又好像其实哪儿都没落着。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松田阵平的一只手在裤兜里,侧身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夜景,整个人十分镇静。
然而,数秒过后,他在无人说话的气氛里不再能维持住这种表面的冷静淡定。收回无处安放的视线,平日里看着冷酷的警官,此时焦虑地摩擦指腹,展现出内心的几分无措,轻声说,“我也没想好。”
“……伊航,不如和他一块去吧。”
“你这里需要人。”松田阵平果断道,“就这样吧。我先去,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
“……”
在刚刚的谈话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伊达航,把咬断的第二根牙签收起,掏出第三根。放进嘴里时,不慎戳到了牙龈,刺痛跟腥味接踵充斥进复杂的感官。
伊达航咬着牙签,偏头看向站旁边的人。
“你们两个看起来,不像这么多年才见一面的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