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摘掉围巾后,更加能感受到海风拂过的力道。
嗯,有点凉,但刚刚好。
“包下这么大艘船,除了员工,只有十几个人,不奇怪吗?有那么多空房间。”你听见身后有打开行李箱的拉链声,随意地开口问道。
诸伏景光说:“有些房间虽然没住人,但里面存放了其他物品。包下这艘邮轮的金子太郎社长打算把家搬回冲绳,因此这趟旅行,运输了不少原本安置在东京家中的收藏品。”
“喔,那岂不是有很多值钱宝贝。”
“我们有提醒他不要带太多贵重物品。”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行李箱合上了,被重新立起。
邮轮响起长长的鸣笛,预示出发。
“一起吗?”
你拍拍自己旁边压根容不下半个多余屁股的沙发垫,诚邀人一起享受当下的风。
但很可惜对方现在不是很有空。
把最后一样配件在腰间别好,诸伏景光走近你,伸手碰了碰你的脸颊,临走前叮嘱了声:“吹一会儿就把阳台门关上,别着凉。”
你当然知道他要干嘛。
“okok,我知道。”
你在沙发后挥挥手,十分潦草地跟去上班的人道别。
“把钥匙带上啊,拜拜~”
离开的人轻轻把门带上。
你伸了伸懒腰,换了个方向倚靠,以一种霸道的姿势,占满了本就不大的地盘。
船已经开动,四周都有划破海面的声音。海浪互相拍打,声音层次不穷。
邮轮很平稳,一荡一荡的是风。
你在摇荡的海风里,不知不觉睡着。
等再睁眼,是被阳光晒醒。
其实阳光不算刺眼,只是晒得眼皮很烫。还没完全清醒时,无意识的往旁边躲躲,搭在身上的外套滑落在地。你迷迷糊糊地捡起外套,抱着它,又躺了会儿,隔着已经被关上的玻璃门,盯着远处的海平线发了阵呆。混沌的大脑完全清醒了,才打着哈欠,从沙发上起身活动活动。
睡太久,屁股都麻了。
叠好的围巾就放在靠近门的那张床的床边,你想了想,没带它,将外套叠好放一边,两手空空就这么晃悠出去了。
你走管家离开时的小门下去,发现居然可以直通餐厅那层。走了两步,碰到穿服务生制服的员工,对方指引你去娱乐厅,据说大家都在。
于是你按照指示标走,还没到门口,就先听闻毛利先生极具辨识度的,爽朗中透着些猖狂的笑声,把你最后的那点瞌睡彻底笑没:
“全国、全国第一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过奖过奖,我这人一向很低调的,哈哈哈哈!”
呃。
你停在门口,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了。
里面接着有陌生人的声音加入,应该是其他乘客。
“毛利侦探,这些内容真的能跟我们说吗?”
“难道不是需要保密吗?”
“是啊。”
“我现在跟你们说的这些都是很早以前的案子,当然有我自己改编的成分在其中,不可能告诉你们完整的经过,另外犯人已经被送去服刑,说出来也不会有影响。”
“所以那个犯人是怎么暗示受害人去厕所的?”
“这个啊,通过有世界杯头版大字的报纸——是吧柯南?”
“昂,大叔说的对。”
听到小侦探的声音,你露出半个身,往里看。
几个男女老少间隔不大的坐在沙发上,听毛利小五郎讲案子。被求证的男孩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晃腿,旁边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坐在一个女人怀里,也听得聚精会神。
被围在中间的名侦探兴致勃勃地分享自己的破案经历:
“那个人自己说漏嘴,暴露了他在厕所看到左手被手铐拷在扶手上的犯人。他在便利店和车站分别买了一份《日卖体育报》,然而便利店里的报纸还是之前的旧新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