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只手,把口袋里剩下的零食都给了围着你俩转圈的呼噜,然后拉着你进屋。
呼噜也想跟上的,无奈被一扇玻璃门给拦住。它不满地用爪子刨了两下门,又汪汪两声,见没人理它,只好郁闷地摇晃尾巴扭头,撒丫子冲向空旷的后院草坪,自己和自己玩去。
回了屋,你走两步,感觉脚感不对,才想起自己刚刚是光脚出门。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已经在光溜的地板上留下泥巴脚印。
“呃……”你一脸尴尬地抬起头,对发现你没穿鞋,笑容消失、皱起眉头的人,无辜地眨巴眼。
还好呼噜不在,不然你就是妥妥的反面教材。
“对了,景酱。”
卫生间里,你靠单脚站立,拿花洒对准脚心冲掉上面的泥巴,被水滋得有点痒。想到另外件事,抬头望向在一旁监督你洗脚的公安。
“我那条上周被番茄酱弄脏的围巾到哪去了?我找半天没找着它。”
“在左边最下面的抽屉里,洗干净后收在那了。”
“哦哦。”
差不多洗干净了,你最后淋了遍小腿以下,关水。
对方递来干毛巾,问:“枝和要出门?”
你接过毛巾,简单地擦了擦,穿上拖鞋。
“蒙斯昨晚跟我念叨好几遍,想让我今天去一个专卖店里帮他抢购一张限量版的游戏卡。刚刚又在学校里发消息提醒我不要忘了。”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算啦,我买完就回,很快的。”
你在衣橱右侧最下方的抽屉里,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围巾。拿出来抖一抖摊开,闻到了淡淡的玫瑰花香。
好神奇,洗过的羊绒居然没缩水。
“真可惜,你还是没能跟毛利先生正式见次面。”你把围巾挂身上,然后开始思考穿什么。
诸伏景光说:“以后会有机会。”
他看你在一堆大衣里很认真地翻找半天,等了会儿,忍不住提醒,“枝和,今天温度适中,出门不用穿太厚。”
“昂昂,我知道。”
你边应边把拿出来的一件大衣挂回去,并随手拿了另件平时不常穿的,决定:“那就,穿这件薄外套吧!”非常愉快地解决完出门的着装问题。
旁边人看到你的外套跟围巾,欲言又止。
用完早餐,你在监督下,反抗无效地喝完了一杯热牛奶,跟家里不去上班的大人和小狗说“拜拜”,然后带上钥匙出门。
由于上次把车停得有点远,你在太阳底下走了几分钟才走到暂泊的停车场。上车后,摘掉围巾,放到副驾上,接着发动汽车,打转方向盘驶上主路,但方向并不是什么游戏卡专卖店。
大约三十分钟,你抵达目的地。
把外套也脱下留在车上,下了车,直径走进一栋前院门虚掩的别墅。
一推开门,就被扑鼻而来的烟味呛到不行。
乌烟瘴气的房子里光线昏暗,客厅的门窗皆是紧闭,密不透风,犹如一间毒气室。
你皱着眉,捂住口鼻进屋,一进去便把离得最近的一副窗帘完全拉开,开窗换气。阳光“唰”地照进房子,漂浮在空气中的烟雾有了灰白色的具象化。
“你发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感觉空气好点了,你走到餐桌旁,拉开把椅子坐下,等了会儿,见她不先开口,便没有半句废话的,开门见山地问。
这女人昨晚凌晨秘密抄送给你一份邮件,却一句话不说,让你不得不跑来一趟问清楚。
贝尔摩德就坐在沙发上。一身睡袍,金发盘起,慵懒地靠在沙发背,手边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她没立即开口。先是弹掉了带着星星火光的烟灰,把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头掐灭,随后,目光才从不知名的深处,幽幽转向你。
就算打开了一扇窗,把阳光放进来,房子里也仍是太暗。
“爱尔兰身上居然有圈套。”
女人的嗓音因过量吸烟而变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