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好似无所事事的在二楼的走廊来回踱步两三圈,目光一直瞟向一扇不常被打开的门,又时不时望眼窗外天色。最终纠结半天,还是迈着僵硬步伐,走向了那间没被使用过的客房。
枕头被子都有。简单打扫过房间后,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床单和被套。你盯着它,慢慢地,凑近闻了一闻——
嗯,只有布料的味道。
反应过来的你被自己尴尬到,赶紧放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慌忙铺好床单,摆放好枕头跟被子,匆匆关门出去,回到楼下沙发继续闲坐,拿起手机决定打几盘游戏。
可由于心不在焉,没玩两下游戏角色就死了,屏幕上出现「failure」的字样。
你感觉乏味地放下手机,身体向后靠,脑袋仰正在沙发靠背,开始盯着天花板出神。一时间发现时间好难熬,忘了以前的自己都是怎么打发这些无聊的时间。
外面快要下山的太阳将阳光洒进屋内,灯开着不仅作用不大还挺刺眼。于是又赤脚踩在冰冰凉的地板上,去到门口关灯,顺便拉上了后院门的一层亚麻色纱帘。
阳光被纱帘挡下大半。你抱着抱枕,隔着帘子看外面金灿的阳光。
看了没多久开始犯困。
手机显示时间才过去一分钟。
你打了个哈欠,目光从屋外草坪滑向茶几上的那杯水。怔怔地凝视半响,渐渐地合上了眼皮。
……
只打算在沙发上浅浅眯个十来分钟,听到动静再起来,怎料等再醒来时,是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问:
“抗菌素滴了吗?”
?你家什么时候有这玩意了。
太阳已经落山,室内的光线昏暗。你以为还在梦里,不想动,枕在沙发扶手上的脑袋歪了歪,迷糊又敷衍地回答:“它会自己好的。”
“……”
停留在耳畔的呼吸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手覆上额头。干燥的手心传来的温度,令你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但它好像只是为了探温,很快便也拿开。
感觉到一只眼睛的眼皮被两只手指温柔撑开时,你还在朦胧寻找消失不见的温度,下意识不安,等挣扎着要睁眼时,冰凉的液体落进眼睛里,刺激得你本能闭紧眼,心脏像苏醒般的扑通一跳。
“转一下眼睛。”
你听话地转动眼睛,让药水在眼皮下发挥药效。
两只眼睛都滴完,混沌的意识也彻底醒了。你撑着沙发坐起身,胡乱抓了把头发,睁着两只滴了药后不舒服的眼睛,目视前方缓半天。
缓过神,你扭头突然发现,帮你滴完眼药水的人还站在旁边没走。
对视五秒,你先受不了了。移走视线,不自然地开口:“咳,回、回来啦,那个……谢谢。”
对方声音带着无奈和笑意:“就猜到枝和不会自己滴。”
你:……又不是故意,是真忘了。
你以为说完谢谢就差不多得了,结果他还站在那不动,甚至一直看你,把你看得头皮发麻,浑身别扭。
你忍了忍,很快又忍不了了,抬起头,没气势的瞪去一眼。
“干嘛看我?”
“因为终于看到了,原模原样的枝和。”目不转睛的人不假思索说。
“别看了。”撞进那双蓝眼睛,脸颊顿时烧起的你撇开脸,因为这句话而有了种被扒掉底裤的羞耻。
什么啊,这人明明,早就知道——
“果然很好看。”
诸伏景光没有收回目光。手撑在你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他甚至一边夸,一边俯下身靠近,亲你有分不清是药还是眼泪流出来的眼角。
“枝和真好看。”
他的眼神过分专注,视线占领过你每一寸肌肤。
“和想象中的一样,很喜欢。”
……救命。
为什么要用这么认真的语气一直说出这种话?
躲不掉的你整个人已经熟透,随时要像被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