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最想要说话的人只有他一个,说了不觉得他恶心,说了要一起把垃圾桶埋了变成共同体成为共犯,那就要说到做到。
至于其他的……
只要能继续跟他做朋友,不管是什么方法都无所谓了。
……
“今天做任务的时候去晚了,没有把那个人救下来。”
“他妈妈哭得好伤心。”
“他跟家里的关系一定很好。”
“本来不想去关注的,但他妈妈一直在哭,说他很优秀,经常考年级第一,是个好学生。为什么会遇到这些事,好不公平。我也觉得很可惜,人缘好的人,活着应该很轻松,能这么轻松的活着,明明那么幸运……”
“之后还碰到了一只野猫。”
“白色的,很小。”
“大概只有三个月大吧……它看起来好瘦,应该没怎么吃饭。我就喂了它吃猫条。说起来我好像很不受小动物的待见。”
“不管是什么动物,看到我都会龇牙炸毛。”
“尝试了好几次,它都拒绝我的喂食后。我本来想放弃,但它看起来太可怜了,肚子那么扁,看起来那么瘦,或许跟猫妈妈走丢了吧,没有家人陪伴,就一个人,在陌生的灌木丛里,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所以我对它用了咒言。”
“它终于肯乖乖听话,过来吃东西了。”
“喂完之后我才解除术式,我原本以为它会清楚我对它没有恶意,但是并没有……”
“它还是抓了我,然后逃走了。”
“所以我可能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吧……”
“没有我的存在,家里人也会轻松很多。所以尽管我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那边了,他们也从未想过要来联系我。”
“那只小猫能找到妈妈吗?它那么慌张地逃跑,会不会又跑去更危险的地方。”
“说起来还有点担心……”
“所以,都怪我吧。如果喂完食物之后,我离开远一点再解除术式,它是不是就不会应激了。如果我去早一点的话,那么幸运地活着的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空间窄小、就连稍微呼吸一下都容易感到憋闷的储物间内,乙骨忧太侧身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黑发少女以同样的侧身蜷缩起来的姿势躺在他旁边。因为这间屋子、这张床都太小了,躺下一个人都稍显困难,更何况是两个人。所以他们挨得很近,可以隔着衣服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
他声音闷闷地一直在说。
但她只是看着他,眼神是空洞没有焦距的,嘴角上扬的弧度是僵硬的,没有说话。
因为他想不清楚自己此刻想要听些什么样的话,准确来说,他想象不出来稚名同学听见他絮絮叨叨说这些繁琐无聊的小事时,她会露出什么样的反应,说怎样的话。
“……”过了会,大概是十分钟,他才轻声问:“今晚吃拉面,可以吗?”
“可以。”
“那我去做饭了。”乙骨忧太弯弯眼睛。
“好哦!”
储物间的门被关上,再次关上。没多久,传来了厨房门被关上的动静。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应该有二十分钟。
漆黑的储物间内,原本静静待在床上的黑发少女,没有焦距的眼睛忽然缓慢眨动了一下,瞳孔里的光逐渐变得集中起来,不再涣散。
但脑子还有点懵然。
她呆呆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脑袋就像原本死了现在又忽然活过来一样疼得人受不了了。
凛凛用力拍打一下自己的脑袋,本想缓解大脑的疼痛,却没想到物理和精神上双重疼痛起来了。
什么情况?
她揉着被自己打疼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密封的空间内,黑漆漆的,连窗户都没有,而且……
她一伸胳膊,就触碰到了墙壁。
是不是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