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她干脆走过去。
七月的倾盆大雨垂直而下,凛凛打着伞、拎着面包,跳过小水坑,靠近滑梯。她总算看清楚了,里面是个人。
他双手抱膝全部身体都蜷在一起,乱糟糟的黑色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里。
之前一直有听到但听不清楚的喃喃也是他发出来的,凑近了才听清楚,他是在一直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喂。”
混合着雨声,凛凛蹲在滑梯外喊了声。
他身体一僵,嘴里一直重复的话停了。片刻后,他一点一点、慢慢抬起脑袋,露出那张下颌清瘦、肤色苍白的脸来。
被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挡去一半的墨绿色眼睛,此刻通红无比,盛满了眼泪。他本就没多少血色的唇,也被他咬破了皮,有血。
就像一只生了病就被遗弃进雨里,被冻得奄奄一息的小狗。
凛凛指一指垃圾桶,肆虐的暴雨声下,不是很能听清她的声音:
“我们一起把垃圾桶埋了吧。”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