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晚点家里见。”
说完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
下午的太阳被一层薄薄的云笼罩,有气无力的光线敲打在透明的玻璃和细纱窗上,最后只剩下细微的光线,映照着空气中无声漂浮的细小灰尘。
房间里剩下的两个男人安静了很久,降谷零这才叹了口气:“波本不能出现,但是警视厅的萩原警官却没问题吧?你不跟着一起去,就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么?”
萩原研二懒懒的抬起眼皮,似乎连保持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
“Zero,你说,到底要伤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他看不清救治自己的人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这个问题降谷零当然能够回答,过度剧烈的疼痛会让人眼前发黑,而大量的失血,也会产生一样的效果。如果头部有什么剧烈撞击,压迫到神经,自然也一样。
不管是哪一种,或者是每一种,总之当时的梅斯基特恐怕已经命悬一线,在生死交界的时刻,对于努力拯救自己的小女孩,松田阵平当然会格外在意,想要努力去看清对方的脸。
但他后来为什么没能看到呢?比起长久的昏迷不醒,萩原研二宁愿相信是因为麻醉药起作用了——尽管他知道幼驯染对一切成瘾性的药物抗性都很强。
这种时候,或许一切安慰都是无力的,降谷零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轻轻起身,决定穿上外套离开安全屋,让萩自己静一静。
但萩原研二很快跟了上来,迎着金发青年探寻的目光,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轻佻又灿烂,与平时无异。
“说起来,小安室已经知道那个死而复生的人在哪里了吧?”
他想起上辈子跟他关系其实还不错的莱伊,双手插兜,仿佛打了鸡血似的,兴致勃勃的朝前走,仿佛从未感受到难过:“我想去拜访一下他。”
——
“哇哦,真乒——”
房间门被打开,有着金色俏丽短发的年轻女性看到卷发青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顺滑的切换了蹩脚日语,笑容灿烂的迎接这位友人,“好旧步减,欢迎莱左克!”
松田阵平听的脑袋有点疼,他进了门,懒懒笑了一下:“没人跟着,放心吧。”
朱蒂松了口气,语调立刻恢复了标准:“吓我一跳,阵平,你怎么突然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松田阵平往内室看了一眼,朱蒂立刻会意:“放心,我这里地方大,后院对着山,那位小姐没有被任何人看见过——即使是秀和詹姆斯,我也没有告诉他们。”
松田阵平换了鞋,理所应当的语气:“当然了,你是值得相信的。”
朱蒂有点无奈的笑起来:“她还活着,甚至就在我身边,我却要对秀隐瞒这件事,阵平啊阵平,你到底值不值得我相信啊?”
说实话,松田阵平目前处于心虚且愧疚的状态——他当时只想着从琴酒手底下捞人,也不知道这个宫野明美就是赤井秀一的前女友啊!
把人安排到朱蒂这边,纯粹是因为对方作为fbi,以及他从小就认识的友人,与组织有血海深仇,也不会与日本官方有任何关联,加上她本人是个优秀的特工,实在是非常适合照顾(看管)宫野明美了。
而且他一开始也没想过要让宫野明美在这里待这么久,本来是准备避开眼线把人送出国的,不过后来是宫野明美不愿意离开,朱蒂又似乎挺喜欢跟这位前男友的前女友相处,松田阵平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候想一想,如果赤井秀一忽然出现,这种等级的修罗场,哇——就算神经粗的像松田阵平,也不由的觉得后背发凉了。
摇摇头把这些念头挥去,松田阵平心想,都怪萩,他这些想法怎么这么像萩会吐槽出来的话呢?
“我有点事要找她。”
松田阵平思考了一下,补充道,“是跟组织有关的事,也跟她一直想找的那个人有关,那个,我想单独跟她谈。”
朱蒂并不介意,金发的俏丽女性推了推眼镜,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