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了呀?”
“我是羞辱了你自称太清宗少主,却不认得我这同门,还是羞辱了你一口一个师尊,却连他老人家的面都没见着?”
听沈疏“师哥”“师哥”地叫,池辛本就怒火中烧,眼下更是一把将理智给烧干净了,拳头一收,换了只手直接就朝沈疏揍过去。
但这回沈疏一躲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池辛也没料到他不接招,力气都没收半分,打得沈疏呛了口血出来,脸上立刻浮起了红印。
边上的白猫都被吓得一哆嗦,开始发出嘶哑的叫声来。
沈疏挨揍也不狼狈,拿手背抹了把血,稍稍起仰头,垂眼看着池辛。
他嘲弄般地笑:“百余年未见,这第一印象可不太好。”
“你什么意思?”池辛拎着他的手都攥得发白,眼里浸满了不安和焦躁,“你……你给我说说清楚了,师尊他在哪儿?!”
“池元乐。”
没等沈疏回话,上楼就传来一个声音,不高不低,和清泉漱石一般润,却穿透吵吵嚷嚷的人群直入耳中。
二人一齐抬首望过去,温濯披了身黛色的毛氅,跟枝雪似的站在那头。
对上目光的那一瞬,池辛瞳仁都发颤了,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师尊?”
温濯不应声,只是垂下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你在做什么?”
这一问,池辛当即意识到自己上套了,慌忙松开了提着沈疏的手,抚了抚袍子,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
可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瞧见刚还在嬉皮笑脸的沈疏两步踩上木阶,飞快地躲到了温濯身后。
他半张脸还通红着,捏紧自己师尊的衣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师尊,”
沈疏眼泪汪汪地指着池辛,哽咽道,
“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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