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去寻旱魃和天机了么?”
沉疏一听,顿时笑起来。
“亲一口就去。”
他松了松手,给了温濯一个转身的空间。
温濯轻叹口气,很快就回过身来,眼中含情,抬头望着沉疏。
“我会和你走的。”
猝不及防地,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会后悔,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你走。”
他如此补充。
沉疏的眼神愣住了,他望着温濯灰蓝的眸子,这双眼睛仿佛能窥见自己一切的顾虑,又很快能寻到办法,慰解他的不安。
这句话,沉疏能感受到。
温濯在很真诚地这样说。
沉疏轻叹口气,无奈地看着温濯:“我什么都瞒不过你么?”
温濯捧住他的脸,调侃道:“师尊是师尊,徒弟是徒弟。”
沉疏眯起眼,回击道:“可师尊偏偏是爱拈酸的醋坛子,方才还把脾气撒在这可怜的木头芯子上。”
说他拈酸,温濯竟也脸红起来,别过头去。
他闷声道:“小满长大了,如今也能笑话我了。”
沉疏越靠越近,话也越讲越甜腻:“都那般唐突过师尊了,师尊莫不是还把我当你养的小宠物呢?”
绒尾顺势扫过温濯的腰,像勾引似的。
“这世道上,有和徒弟夜夜笙歌的师尊吗?温云舟,你说说看。”
温濯不说话了,沉疏靠得他太近,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快盖过一切呢喃的情话。
“亲一口还是可以的。”沉疏抵上温濯的额头,笑着说,“剩下的事情,等师尊跟我回了家,我们再做吧?”
温濯终于揉开笑意,轻“嗯”了一声,随后就跟按捺不住了似的,主动靠上沉疏的唇,落下一个浅吻。
沉疏嫌这吻太轻了,抬手覆住了温濯的后颈,身子稍稍下压,更吻深了些。
情意缠绵,辗转厮磨。
他们趁沈玄清还没上来的空隙,就这样悄悄接了会儿吻。
待听到下边的脚步声后,沉疏的狐耳才重新立起来,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抱。
沈玄清踩着石阶重新迈上地面,他还穿着那身黄袍,只是皮相竟是变化了一遭,如今看上去与沈疏和温濯竟是一般年轻的。
“走吧。”沈玄清都没瞧他们一眼,一挥拂尘,说,“去收旱魃。”
一把黑金长剑应声跟在他身后,沈玄清脚踩住佩剑,身子一轻,很快就从破观中飞出了身。
温濯方才多瞧了他两眼,询问道:“他……为何换了张皮?”
“是把皮相卸了,”沉疏小声解释道,“狐妖大多生得漂亮,这张皮相,估计才是他的本貌。”
温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一个踩上含光剑,一个踩上参商剑,紧跟着沈玄清的路径,往太清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一直从长夜飞到天际黎明将至。
然而在黎明之后,却是更深的黑夜。
沉疏御剑跟温濯并行,一路上冷风吹拂,裹挟着一股湿潮扑在脸庞上,飞了不多片刻,就在沈疏的刘海上凝下几滴雨露。
沉疏抬手抹了抹,皱眉道:“旱魃如今身在岐州,理应是大旱天,怎会有雨?”
温濯也察觉到了异常,严肃道:“怕是应龙已经准备动手了。”
“师父!”沉疏立刻顶着大风朝沈玄清喝去,“加快点速度,应龙可能已经到太清山了!”
沈玄清喊道:“我知道,你们跟上!”
三把剑旋即飞得更快,几乎凝成了三道光线,带着几人急急赶往太清山。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靠近山门的地方。
刚一贴近,沉疏就感觉一阵更强的寒风径直往他面上吹打过来,挟着闷钝的响动,仿佛是镇守山门的恶兽,正呼啸着警告来者退去。
他抬手挡住风,暗道:“有好几道灵流,难不成……天机和旱魃她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