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脱掉。
池英安安静静地躺在池辛边上,至今还没苏醒过来,师徒二人决定先把池辛的腰伤给治了。
“师哥,你给这猫喂了什么东西,一两天的时间竟然长这么大了?”沉疏一边抬着池辛,一边说,“伤这么重,这得不少分量吧。”
池辛瞪了他一眼:“你别跟我说话。”
沉疏很无所谓地抬了抬眉,说:“那我跟师尊说话。”
温濯笑着把池辛的头按到地面,手顺着他的背脊线找到了骨折的地方。
沉疏盘着腿坐在他对面,手撑着脸搀在膝上。
一旁的池辛开始跟温濯大倒苦水:“师尊,我从剑上摔下来之后,这东西就一直压在我身上,我都要疯了!师尊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这儿也骨折了?”
温濯宽慰道:“放心,没有大碍。”
沉疏听着他们说话,就有点儿开始走神。
温濯跟池辛讲话的时候,没有像和沈疏这般云里雾里的,通常都是池辛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跟寻常的师长没多大区别。
但他觉得温濯对待自己很不一样。
师长的温柔,那自然也有,但除开那些,沉疏总觉得有些过界的行为,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总之他以前在道观里住的时候,那些老师父可不会晚上抱着自己睡。
还有……
沉疏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温濯的唇。
他又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脑中回想起方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幻想。
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居然问他,是不是很想亲自己的师尊?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是因为最近频繁地跟温濯有了些亲密互动,所以方才脑袋冻僵了,产生了这种幻想?
那他方才,莫不是在肖想师尊穿婚服亲自己的样子?
沉疏抿了抿唇,又去遐想了之前那两次误打误撞亲到温濯的经历。
其实也不是很抗拒。
“你干什么啊?”池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沉疏身子一凛,这才回过神来,心虚地反问:“什么什么表情?”
“你刚刚盯着师尊的嘴看什么?”池辛皱眉道。
沉疏瞟了两眼温濯,说:“我没有。”
温濯的目光也跟着扫过来,他歪了歪头,问道:“怎么了?”
沉疏立刻挺直腰,说:“师尊,师哥说我对你有歪心思。”
这几天跟温濯相处下来,他倒是越来越放肆,先前还要装一装,如今什么话都敢说。
“我哪里——”
“师尊,”沉疏眨了眨眼睛看温濯,“我没有乱想,我只是看一看师尊。”
“我要吐了!”
池辛扒拉着地面,想去扯沉疏的靴子,沉疏腿一抽,趁温濯不注意踹了他一脚。
池辛怒骂了一声,喊道:“你这狐狸精,你到底什么身份,跟着师尊要做什么?”
沉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池辛,说:“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呢?”
他稍稍俯身,凑到池辛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重复问一遍:“你觉得一个狐狸精跟着别人,是想要跟他做什么?”
说完他就往后一闪。
池辛瞳孔一缩,一拍地面,指着沉疏道:“你!”
然而这一举动牵扯得太大,池辛的腰伤更严重了,疼得哇哇大叫,一边叫一边参杂着几句对沈疏的辱骂。
温濯不喜欢别人受疗时乱动,拍了一下池辛的脑袋,道:“你要干什么?”
“师尊!”池辛又急又气,“他说、他说他想……那个你!你你你,他……”
温濯皱眉道:“他想怎么我?”
“就是——”
池辛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一直“那个”“那个”不停,半天也没说出个要紧的字儿。
沉疏看着池辛这有苦说不出的模样,躲到了一边捂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