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沉疏平时绝对掰不过温濯的腕子,但今天总觉得这人像把烟似的,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温濯还是一个字都不说,他凝望着沉疏,抬手触碰他的脸颊,暧昧地抚摸了两下耳鬓。
沉疏不喜欢除温濯以外的人的触碰,往边上一躲。
眼前这个“温濯”倒是不气恼,唇角牵起淡淡的笑意,手从耳侧滑落下来,又慢慢摸到颈线,点到了沉疏衣服的第一对搭扣。
触感依旧是真实的,沉疏被他摸得痒,咽了咽喉咙,赶紧卡住他的手。
“你别乱碰我,快说!”沉疏恶狠狠地看着他,“你为何长了一副别人的皮囊?”
莫非是那种会幻化形态的妖怪?
温濯说这儿的门不能开,就是因为关了这样一只妖怪?
为何温濯一走,这扇门就自己开了呢?
沉疏脑子飞快转动着,他微微屈膝卡在温濯腿间,又拿手臂横在他脖颈上,相当谨慎地钳制住了温濯。
这距离相当之近,沉疏明显能感觉到,面前这个貌似是温濯的人压根就没有呼吸,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鬼。
“沉商!”沉疏清喝一声。
参商剑应声而出,在空中飞旋起来指向温濯。
“这人是什么鬼,你可认得?”
剑身在温濯身边晃了又晃,终于发出声音:“不像是鬼,身上没什么阴气,反倒是有一缕别人的元阳。”
“元阳?”沉疏蹙眉道,“什么意思?”
沉商说:“就是和人有过肌肤之亲。”
沉疏笑了一声,说:“和人有过肌肤之亲,那不应该是元阳外泄么?怎么身上反而留着别人的元阳呢?”
沉商天真地说:“啊,因为他是被压——”
“好了,你回去吧。”
“哦。”
参商剑这才灰溜溜地跑回了葫芦里。
两个人依旧在墓室的这一隅角落里相互对峙着,沉疏一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温濯一个也不答话,反倒是看他的眼神愈发暧昧起来。
这人长着和温濯一样的脸,如此暧昧地盯着自己看,竟叫沉疏心里平白有些羞赧起来。
他侧过脸,半恼火地说:“你别看我。”
说完这句,温濯终于缓缓张口了。
“你想亲我吗?”
“啊?”沉疏吓了一跳,跟个弹簧似的一退数步,“你在说什么啊,你个冒牌货!”
温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正牌的师尊,你很想亲吗?”
沉疏感觉心脏被把箭给贯穿了,尾巴甩个不停,指着“冒牌货”温濯,骂道:“你胡说什么,我想不想亲,关你什么事?”
他皱着眉,又指向温濯手里的含光剑,道:“还有,你这鬼在人家墓穴里鲜血淋漓的干什么,想盗墓?”
沉疏也不是什么软骨头,定形符转眼就捏在手里了,一副势必要惩恶扬善的模样。
“不说话,我就弄死你。”
温濯微笑起来,缓缓迎到沉疏身前。
他丝毫没有害怕这句“弄死”的意思,反倒是摸上沉疏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替他把那张定形符贴到了自己胸口。
停滞三秒,没有任何作用。
沉疏瞬间失去手段。
他立刻甩去温濯的手,重新召出参商剑,抵住了他的心口。
“退后。”
温濯又没头没尾地问:“你想回家吗?我可以送你走。”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这儿可没有什么家,要送他走,可得会点儿时空跳跃的法术了。
“不好意思,”沉疏谅他是个无名无姓的鬼,干脆说,“我的家你恐怕在这儿找破天了也寻不到。”
听到这话,温濯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几乎开始泛着一点疯狂的侵占欲,他径直握住沉疏的剑,掌心一压,殷红的血瞬间从寒刃上渗透下来。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