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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往身下滑去。

朱瞻基正闭着眼晴休息,感受到身上传来的触感,霎时间心生荡漾,他以为来人是胡善祥,便笑着问道:“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手臂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接着摸上朱瞻基的身体,朱瞻基这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如果来人是胡善祥,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更不可能不搭理他。

朱瞻基猛地睁开眼睛扭头一看,见果然不是胡善祥,一下子像见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把身上的手臂扔掉,怒吼道:“放肆,谁叫你进来伺候的?”

“殿下~~~”手臂的主人身穿宫女服饰,被朱瞻基大力甩开手臂后差点反应不过来摔倒在地,见朱瞻基这不符合她预料中的反应,吓得目中含泪,将落不落。

胡善祥刚好带着宫人返回东宫,刚走到寝殿门口,就听到内室中传来朱瞻基暴躁的怒吼声,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进来一看,赫然发现坐在浴桶中一脸嫌恶之色的朱瞻基和颤颤巍巍站在他不远处的宫女,胡善祥仔细一看,发现那宫女居然还是她的老熟人——冬梅,现如今吴心仪身边的宫人。

还没能胡善祥发问,朱瞻基忙把自己被人偷袭、觊觎的事讲出来,并表明自己誓死捍卫清白的决心:“善祥,我可没碰她,是她自己趁我沐浴突然跑过来的,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呢。幸好被我发现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这样的奴婢就该拖出去打死,还留着她干甚。”

见此情景,胡善祥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朱瞻基都升职为太子爷了,东宫里还是只有千里堤一棵苗,妃子也只有她和吴心仪,吴心仪不受宠,在东宫上下的眼里就是个摆设,朱瞻基的女人便只有胡善祥一人了,如此一来,洁身自好的太子爷可不就成了其他宫人眼里的香饽饽?

宫外大户人家里爬床后做姨奶奶的人都不在少数,更何况是集顶尖尊贵与荣华的皇宫里,想着得皇帝、太子宠幸后得封为妃的女子不在少数,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野心的女人,眼看着曾经和她一样是宫人的胡善祥成了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而冬梅却失去了侧妃吴心仪的欢心,被从身边调离,安排去做洒扫的粗活,冬梅怎能不意难平。

这不,沉寂了几个月之后,趁着年底宫里众人忙碌的时候,冬梅贿赂了几个太子身边的小太监,才得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给太子爷添水沐浴的差事,想要趁机得到太子的宠幸,只可惜——功败垂成。

朱瞻基刚才没自己看这个主动勾引他的女人,此时一看她梨花带雨的觉得有些熟悉,蹙眉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直接当着胡善祥的面说道:“这是哪个宫的宫人?把她送到宫正司,她的主子也罚奉三个月。”

他过年的,不好处罚过重,但也不能轻易的原谅犯错的宫人,好在有宫正司负责量刑,朱瞻基于是便吩咐下去。

听到太子要把她送去宫正司,冬梅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她的胆子本来就大的很,否则不会明知道胡善祥不喜欢自己还绞尽脑汁的要往她身边挤,见自己勾引太子的计划行不通,还要受重罚,或许会被赶出东宫,忙跪下磕头求饶,颤抖的把一切对她不利的情况都推了个一干二净,道:“太子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负责洒扫的,只是今日东宫人手不足,才会被派来伺候殿下沐浴,奴婢也只是听上面的吩咐来伺候殿下,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

她说这话朱瞻基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真不知情进了内室会连请安都不吭声?他问来人是不是胡善祥的时候,来人下意识的反应根本骗不了她,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胡善祥确是看着冬梅这幅柔弱的作态嘲讽的一笑,眼中满满都是轻蔑和鄙夷道:“冬梅,你这话骗骗吴侧妃就行了,也就她不知道你的底细,还以为你只是想要挣个眉眼高低的小丫头。她知道了你不怀好意,看在你伺候的还算得力的份上没把你赶出东宫去,只把你派去做些洒扫之类轻省的活计,你倒好,还自作主张的算计到太子和本宫头上,真以为自己的心思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吗?”

也就是这几日东宫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