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给朕一个运输费好了。”
皇帝的话音落下,朱瞻基瞬间僵住了,他家皇爷爷坐拥天下,按理说不该缺钱吧,尤其最近一船一船的银两往国库和皇帝的私库运送,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胡善祥口中地主老财的守财奴模样。
朱瞻基委屈的冲着朱棣诉苦道:“爷爷,那是你孙媳妇的产业,我一个大男人哪能朝女人的嫁妆伸手,咱们大明就没有这种没出息的男人。”
为了不接皇帝的话茬,朱瞻基甚至把自己和全天下的男人都拉出来做挡箭牌了。
但朱棣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早就进化的雷打不动的,什么样是真情流露,什么是假做姿态,他什么没见过?因此他根本不信朱瞻基面带哭意的诉委屈。
朱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好圣孙道:“那真是太孙妃的嫁妆?我怎么听说动物园的门匾还是朕御笔亲题?怎么这是打着朕的旗号行事还不敢支会朕一声?”
虽然处在深宫远离民间,但朱棣可不是那种耳聋眼瞎的帝王,当初太孙和太孙妃奉承着让他给动物园题字,他就知道两人打的什么主意了,无非是怕有人故意捣乱,所以借着他的题字告诉所有人,这座动物园可是有着皇帝当靠山的,你们有什么坏心思,敢打坏主意的都给我收回去了,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朱棣敢断定,奇珍动物园开业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一个闹事的人都没有,连他家老二老三都没派有派宵小搞事,就知道他这个镇山太岁有用的很。
朱瞻基被人当面接了短,这下脸苦脸都摆不出了,有心想答应皇爷爷吧?但那到底是太孙妃的产业,不先支会胡善祥一声实在说不过去,想到胡善祥本就因为天花疫病的事,对皇爷爷没有处置那些在其中推了一手的人有微词,最近好不容易平复了些心情,再听到皇爷爷想冲她的产业伸手,不知道会如何的大发脾气。
想到回去以后,告知了胡善祥此事,自己家宅不宁的迹象,朱瞻基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心里暗暗腹诽,他家皇爷爷也太会占便宜了吧。
“行了,你回去跟太孙妃说上一声,让她趁早派人去将这些异兽带走。”
还不待朱瞻基拒绝,朱棣就剩余的话一顿输出,然后让人退回了太子身边。
接下来,朱瞻基浑浑噩噩的跟在皇帝和他爹身后做背景板,心里思忖着回去该怎么给胡善祥交代,连频频冲他示意有话要说的许道中给他打眼色都没瞧见,气的许道中差点吹胡子瞪眼,最后为了不引起汉王等人的主意,只能先按下不提。
朱瞻基回到青宫的时候,胡善祥正和孙妙涵、吴心仪带着一个小女官在打麻将,边娱乐心情,边听着宫女们打听到的前朝的盛景,对此,胡善祥只能摇头含笑,哪怕这样万国来朝觐见的盛景已久在大明永乐年间发生过数次,依然让这些整日在后宫觉得无所事事的女官、宫女们乐此不疲的想看上一眼。
胡善祥从不拘着她们,甚至还挺喜欢听她们讲解,总觉得比听说书先生有趣多了。
说起来自从海南的百姓再不用遭受天花疫病的灾害后,胡善祥和吴心仪的关系倒是走的近了些,主要是吴心仪好像自从在她面前把自己的底子捅出来之后,好像就自带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魄,和初见时假模假样的做作相比,现在的吴心仪更像是个有了主心骨的人,有了自我,而胡善祥恰恰最欣赏这样的女子。
“你们仨玩的还挺开心的。”
朱瞻基回宫的一路上都在想着该怎么和胡善祥说皇爷爷的意图,结果一回到住处,连个伺候招呼他的人都没有,往寝宫里一看,自己的太孙妃正带着许道中的夫人和他朱瞻基的太孙侧妃打麻将呢,好一副和谐的画面。
这左拥右抱的,还一副笑得开花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胡善祥才是太孙呢。
说笑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宫女们纷纷俯身行礼,见太孙的脸色不太好,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孙回来了?”胡善祥招呼了一声,见朱瞻基虎着脸不发一言,于是冲孙妙涵和吴心仪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