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服局的主管还振振有词的,丁是丁卯是卯的给我算了起来,这一笔笔的帐对的我头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找茬呢。”
这下别说胡善围了,连胡善祥都是一脸苦笑。
宫中历来如此,她们能如何呢?连她姐姐身为六局一司的尚宫主管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太子妃人家也早想了法子回禀,积弊如此地步,启示轻易就能更改的?
太子妃摸着头,一脸很是为此犯愁的模样,头疼的道:“善祥啊,你姐姐跟我说你最是体贴、细心的一个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着给让她们改改?”
改什么?胡善祥疑惑的抬起头,在看到太子妃认真的眼神后,苦笑着低了头。
得,下马威来了。
其实胡善祥也明白,太子妃此举也算不上下马威,只能说是让她帮忙料理家事,否则不说让她帮助出个主意,就说磋磨人的法子,这些年在宫里她胡善祥也看了不少,这个小问题还真的算不上。
怎么办呢?
一时之间胡善祥也是毫无头绪。
六局一司各个管事之间的关系盘感错节,犹如枝繁叶茂的大树,想理顺、理清楚那是难上加难,一不小心得罪了其中一个小女官,就可能被其他女官避如洪水猛兽,毕竟谁知道那个小女官身上那些七拐八扭的亲戚都在何处任职?
“这还真有些头疼,太子妃您也清楚,别看她们这些女官在咱们面前针锋相对的模样,可等回去了,私下里手拉着手,又是好姐妹亲亲热热的喊着,可到底关系如何,咱们根本就不知道。”
“要是用身份强压着她们处置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胡善祥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说了出来道:“就怕反倒得不偿失。”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太子妃当初也不是没用身份强势过,可结果呢?也不知是从何处开始就传出了太子妃抠门,为了一两银子锱铢必较的流言蜚语来。
有时候说三道四的长舌妇真的是最可怕的生物,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她们的战斗力都不容小觑。
太子妃也知道自己有些难为人,她都解决不了甚至为此头疼的问题拿出来为难胡善祥估计也没什么用,于是灰了心,懒懒的说道:“真让她们花几百两银子修补一件衣服,这大明朝那是有金山银山都不够。”
别说太子妃了,胡善祥也是有口难言,毕竟数月之前的她还是尚膳、尚衣两局的总管,下属女官七十五人,女史十八人,哪怕如今已经转换立场,再向着她们说话总有种官官相护的感觉,可让胡善祥来说,她们贪污的委实有些过分了。
正感叹着,胡善祥猛然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起来。
明明宫里有六局一司,为什么太子妃不问尚仪,尚宫,尚寝居的事,偏偏就揪着她胡善祥曾经任职过的尚衣局发难,这分明是……
也是啊,以前她胡善祥和那些捞油水的女官在同一立场,哪怕自己想独善其善,可别人未必会相信,于是偶尔也会收了对方的贿赂。
但现在,她们贪的可是自己婆家的产业啊,捞的是日后她胡善祥会继承的丰厚巨产啊。
胡善祥反应过来后,再看太子妃不免就有些感同身受起来,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胡善围,从姐姐的眼神中胡善祥看出了让自己不要隐瞒的意思,在看看周围除了她们三人其余的宫人包括她身后的宫女都不知道何时退下,胡善祥就明白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了。
是和自己的婆婆站在同一立场,一致对外,还是不忘旧日身份,打算和老同僚一起搪塞上司?
这还用的着想吗?
瞬间胡善祥就摆正了自己的立场,对着太子妃再无隐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了。
傻子才帮她们隐瞒。
先不提自己如今和太子妃已经绑成一家人的关系,本就该一致对外的互助,再加上姐姐虽然总是强行将想法施加在自己身上,但却从不会害自己,她既然暗示自己不要有所隐瞒,那肯定是为了自己好,这种时候还要选择吗?
帮她们有什么好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