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又吩咐下人出去接着找人,又焦急的走了几步,看到自己夫人伤心绝望的神情,不由得也软了几分心肠。
“哎,夫人,不是我不心疼善祥,善祥是咱们的老来女,几个孩子中我最疼爱的就是她了。”胡荣安慰赵氏道:“可善围也是咱们的女儿,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在后宫里有多不容易才爬上尚宫的位置,光是想想我这个当爹的就心如刀割啊。”
胡荣说着边悄悄抬起一只眼瞅赵氏的脸色,见赵氏面容为之僵硬了一下,后又恢复伤心的模样,也知道这是有几分被自己说中了心思。
一个是愧疚居多的大女儿,一个是从小疼爱的小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夫妻俩单独疼哪个都不是,也不能只为了一个着想而伤了另一个女儿的心。因此大女儿胡善围一回家交代这个消息,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先瞒着小女儿,然后找机会旁敲侧击的慢慢告诉她,可谁知,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居然被小女儿胡善祥知道了,两人还以为没什么事了,毕竟小女儿从小就是个乖乖女,会听话的入宫,却不防小女儿胡善祥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第二天居然就不见人影了。
赵氏又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反驳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打消了善围的念头吗?”
那太孙妃是那么好当的?不说别的,赵氏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们妇人家也是有交际圈的,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未来的太孙妃人选早已被太子妃的母亲彭城伯夫人带入了宫,正跟在太子妃身边学规矩,就等着年岁到了,就和太孙成亲,这青梅竹马培养起来的感情,又有婆婆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她们家的女儿入了宫,怎么和人家争宠?
更何况,据小道消息说,这个孙氏长的颇为貌美,纵使赵氏觉得自己女儿无论品貌还是长相都不会屈居她人之下,可这心里却总有几分的不舒服。
“我倒是想,可你觉得善围能同意吗?”这话说出口,胡荣其实也是挺唏嘘的,总觉的对着夫人有些心虚,或许是他心里也赞同大女儿的主意多些吧。
哪个男人不想升官发财,别管走的是什么渠道,建功立业也好,靠女人也罢,得了实惠才是正经。
远的不说,只说近处的,那张氏一族不就是因为出了个太子妃,一家子鸡犬升天吗?曾经和自己一般只是个喝五吆六的小官,碰到官职高些的人物就得战战兢兢的问好。现在被皇帝封为彭城伯,一家人飞黄腾达,曾经的上司现在对其恭恭敬敬,半点不见往日的为难,不说别人,他胡荣见了心里也羡慕的很。
如今得了大女儿的指点,风水轮流转,自家有了改换门庭的机会,不牢牢抓住的肯定是傻子啊。
胡荣如此想,却不知道自己夫人也有几分攀龙附凤的心思,只是女人家的,不好大张旗鼓的明示,所以默默不言,故作姿态罢了。
因为不单胡荣心虚,赵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既想要遂了大女儿的意愿,又不想小女儿胡善祥被下人找到并带回来送入宫里去。此刻,见胡荣的心思一半在安慰自己,一半恨不得飞出府,亲自去找小女儿,心虚的低下了头,默默地用帕子捂住半张脸,心里悄悄给逃家的女儿鼓励。
小女儿义正言辞的当着她的面说不想进宫,当娘的能有什么办法?在这以夫为天的世道,哪怕赵氏再如何抗拒,她可以拿孝道反驳大女儿,却没有抵抗自己丈夫胡荣的能力,只能在胡善祥的再三要求下,给女儿准备户帖和银钱,让人悄悄的离开,先让胡善祥去自己娘家躲一段日子吧。
赵氏是如此打算的,而胡善祥也是如此想的,如此一拍即合,只是两人都没想到,这离家的路程还没有走出城门,就半路崩殂的,而原因也只有一个,因为胡善祥人小胆大,却忘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怎么可能不让人心生疑惑。还没走到城门口,就被人拦住送了回来。
“大人,夫人,小姐回来了。”回禀的仆人不敢说小姐被找回来了,因为胡荣早已下了封口令,只说胡善祥出门巡视铺子去了,女儿家出门去看嫁妆铺子总没有错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