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子。西尔斯上将不止杀过很多敌军,也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害死过很多自己虫。”
“不是所有虫都喜欢他。恨他的虫绝对不比爱他的虫少。”
“如果有一天西尔斯上将惨死,也是他应得的。”
前面几句艾弗雷特没有说话,但最后一句的时候忍不住皱眉,“不要以为你是军雌就懂得多。你没有资格评判西尔斯上将。”
“而且,你愿意帮我,不就代表你是喜欢西尔斯上将的那部分雌虫吗?”
喜欢吗?西尔斯一怔,然后放弃了跟雄虫争辩,问:“今晚几点去帕慕酒馆?”
“今晚?”艾弗雷特愣了一下,“不用那么急吧?你腿上和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小雄虫不知道事态严重,但西尔斯很清楚。现在官方之所以不敢公开他的真实情况,是因为忌惮。因为西尔斯这些年切实把权力都握在了自己手中。因为他手下有那么一拨虫,有能力在得知他出事之后直接叛逃甚至造反。所以这次针对他的才是一次暗杀,而不是明目张胆的攻击。而且,整个军部,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军雌能够熟练驾驶伊厄森号。废了他,等同于废了帝国的最强之刃。正是因为有这些倚仗,曾经的上将才那么自信,笃定不会有虫敢对他下手。而轻敌的下场,就是沦落成了今天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残废雌奴。
西尔斯瞥了一眼旁边沙发里软塌塌的小雄虫。好吧,也不是一无所有,有一个将来会成为虫皇的雄主兼盟友。
但现在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如果他是那群对他暗下杀手的虫,此刻一定会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迅速清理他的手下,甚至趁机瓜分第一军团的势力。时间就是生命,他要尽快联系上能够信任的下属,告知现在的情况,越快越好。
另外,他也非常好奇,在他出事的那天晚上,究竟是哪些虫,一步步将他推上了绝路。
而在帕慕酒馆附近,或许就有他要找的虫,或者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上将已经被软禁,那么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这倒是真的。艾弗雷特打量了一眼雌虫,“你的伤,没问题吗?”
“是去打听消息,又不是去打架。给我一根拐杖,或者棍子,加一针止痛药。能撑下来的。”
艾弗雷特点开手腕上的佩戴式光脑,查看了一下今天的行程。“我今天需要处理一些家族事务。晚上七点,我陪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可你是个雄虫。”正如他自己说的,如果雄虫出现在十四区,一定会被围观。或者更糟糕。
“所以我会伪装成亚雌。总之,你不能自己一个虫去十四区。”
西尔斯顿时明白过来,“你不信任我。”
雄虫耸肩,“信任是需要通过行动建立的。如果这次行动有所收获,我或许会试着更加信任你一点,索、拉、斯。”
又在拿假名说事。西尔斯想,要是现在直接告诉他自己的真名,雄虫的表情一定会非常有趣。想到这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信任的确需要行动建立。但问题在于,十四区对于雄虫来说,太不友好了。
整个首都星,雄虫有将近一百万,亚雌大概将近一个亿,而雌虫,不完全统计大概有十个亿。因为雌奴会被当作货物,数量是不计入统计的。这颗星球上,数量只占不到百分之一的雄虫,占据了百分之七十的宜居土地,那么剩下的数量庞大的雌虫和亚雌的居住和生活环境可想而知。
首都星的十四区,就是一个典型的雌虫聚居行政区。与前十三个雄虫聚居区的井然有序完全不同,十四区简直就是混乱的代名词。少数地方,比如上将住宅所在的居民区还算和平。但大多数地区,包括帕慕酒馆毗邻的萨拉窝,都是完全无视法规的混乱之地。这里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雌虫。很多雌虫就地用木板、水泥和塑料布建起一个个小小的虫窝。小小的虫窝们一个叠一个,逐渐叠成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