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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阿弥陀佛!”

轻柔的声音却宛如洪钟,连没被破坏的院墙内都传荡着:阿弥陀佛。

颇具压迫感的语气。

“痴儿,自作孽不可活。”斗笠下惋惜不已。

可大炮轰炸的地方,袅袅升烟,火势弥漫,早已经没有任何人影,只剩下半中腰被炸断的楼。

“明知为师给你下了禁忌,就是不许你为非作歹,却还要执意违背。”

然而话落,她身后已经虚闪出现一道宛如从空气中钻出来的鬼影。

实际他已经快到肉眼难辨的程度。

但出来之后,他的胸口有一个血口,明显是刚刚自己扣的。对自己都如此残忍。

让和尚不禁皱眉:“为何执迷于此?”

高屈途居然没死,他衣服浑身破破烂烂,分明被炸得不轻,甚至从身上取出一套被炸穿的软甲,显然又是什么利器护具救了他一名。

眼下还是有反击之力,他疯狂朝和尚攻击:“我大业未成,我高家尚未复兴,岂能容你压制!”

“放肆,我可是你师父。”和尚不悦地挥掌,竟然将金刚杖轻松取过来。

尚有应付的速度,击打在高屈途的腿上。

“可还记得我不允许你滥杀无辜?”

高屈途被迫落地那一瞬间,嘴角得逞一笑:“师父的话,我怎么敢不记得?”

砰——随着而来的是枪声。

不远处高墙上,面具男举着燧发枪一枪打穿了和尚的背,直接从胸口穿过。鲜血瞬间染红和尚的背,令人惊惧。

“可如果动手的不是我呢?师父!”高屈途立即动了手势。

面具男填充弹药一步一步将子弹塞进去,即将要朝和尚打第二发时,已经有枪声不断连击发出声音。

砰!哒,砰哒!金属撞击与子弹的射出。

南青靠在江幽菲身上,但闭着一只眼聚焦,靠着感觉在朦胧的夜色下,射向了面具男。

面具男衣襟渐渐染血时,他错愕地抬起头望向南青,似乎有点震惊。

“八百米开外?”

隔着那么大断距离,南青自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只是凭着感觉,靠着仰角不断开枪,抛物线的子弹不断散落打在面具男脚下,直到连击燧发枪没子弹为止。

因为南青知道燧发枪再强不过四百米射程,但是只要改变射击的角度,仰角射击,最长射程可以达到一千米,尽管失去精准度,但却可以靠量打中那么一两枪。

虽然是凭借运气,但总归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大师,不管你是谁,反正你救了我们妇妻俩!”南青看见面具男面朝地倒下的身影,她倒吸一口气只觉得喉咙管刺扎般疼痛,没忍住吐了口血出来。

“青儿!”江幽菲胸口一痛,顾不住自己是强冲穴位醒来的代价,连忙要给南青诊脉。

然而高屈途还不死心,抓起金刚杖,以作射枪的姿势,朝南青猛地甩去。

破空的声音,裹挟杀气,伴随他吐血跪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和尚点了自己两个穴道,封住血流,她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同样甩出钢丝将金刚杖拉了回来。

随后金刚杖重新回到她手上。

眼看高屈途黔驴技穷时,他偏偏拿出燧发枪,冷笑一声,这次枪口不是对着南青,而是和尚。

他朝和尚胸口连开两枪。

和尚顿时后退几步,捂着中弹的胸口,一言不发盯着他。

“师父,这就是我的答案。”高屈途狂妄地张嘴大笑,然后将连击燧发枪的每一粒子弹都打在和尚身上。

和尚连躲都没躲,背影上全是血,放南青角度上,她已经算是生物性死亡了。

可和尚跟高屈途一样诡异,非但没躺下,还流着血朝高屈途走去。

“痴儿,师父也是女人。”

“杀我就是杀你。”只是和尚每走一步血就不断往下流,最后直到她停在高屈途面前,居高临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