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默默把裴司臣的手指攥进了手心里,而后一点点收紧。
“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叶卿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最后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你跟叶伯伯关系再好也跟我没关系,我的事不用你管,也用不着你自作主张。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撺掇叶卿喝的药,或者是你们俩谁的主意,出了什么严重后果,你们自己承担。我从始至终就说的很明白,不用替我做决定。”
裴宣脸一阵红一阵白,带着被戳穿的恼羞成怒,恶狠狠道:“你以为我为了什么,为了谁,我都是为你好。”
“放屁,二十七年没有对我好过,现在突然对我好,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这些话能说服自己吗?半夜睡醒想起来自己做的这些腌.臜事不羞愧吗?你不用现在对我好,不需要了,我二十七了,不是七岁渴望父爱,渴望得到你关心的奶娃娃了。”
裴司臣眼底尽数是失望,他以为裴宣疯就疯吧,不至于拿人的性命开玩笑,他就不信裴宣不知道那个药的厉害。
“裴宣,我对你很失望,我小时候崇拜的那个英雄在今天彻底死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没什么事不要联系我,尤其是今天这种破事,我犯恶心。”
“你说……什么?”
裴宣的嘴皮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看向裴司臣,他,他原来也曾经是裴司臣心目中的英雄嘛,像所有孩子一样,近乎虔诚地崇拜着自己的父亲,以自己为榜样那种。
现在,那个英雄死掉了,裴司臣说他死掉了。
裴宣直挺挺的背微不可查地弯下来,他的手臂抵在门框上,心口一阵一阵绞痛,他眼神里全是茫然呼吸似乎都有些不顺畅。
顾远洲呆了一下,好奇怪,裴宣居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来,发颤的唇角旁边的皱纹都清晰起来。
“司臣……”
“别喊我的名字,这是小爸爸翻了好久词典取的,你既然不爱我,就不要喊我的名字,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顾远洲,走了。”
“哦,好,好。”
两人路过裴宣的时候,顾远洲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微微抬起作出想要挽留的动作,又颓然放下。
是啊,他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怎么配得到裴司臣的原谅。
裴宣愣愣地看着裴司臣消失的背影,心里突然空了一块,似乎这个常年不回家的儿子,在今天彻底失去了。
他扭回头看向沙发上躺着的叶卿,他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是不舒服极了。裴宣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喂,120吗?嗯,对对对,是一个假性发.情的omega,打了抑制剂,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我,我是他爸爸的好朋友,一个叔叔,谢谢,你们尽快吧。”
裴宣挂了电话才慢慢吞吞把屋里的换气系统打开,他从茶几抽屉里掏出来阻隔剂,又对着空气喷了好几下。
等叶卿住了院,再次醒了已经是晚上,他往裴宣身后看了好几眼,还是不抱希望道:“司臣哥哥呢?”
“抱歉,叶卿,是叔叔对不起你,他不愿意。”
叶卿揪着床单勉强笑了一下,吸了吸鼻子道:“没关系的,叔叔,感情,感情还是可以培养的,我觉得还有希望。”
裴宣劝阻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带着病气,委委屈屈的叶卿,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到底还是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打击他。
“好孩子,你好好休息吧。”
别墅外,顾远洲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儿的裴司臣担忧道:“要不还是让司机过来吧,你别开了。”
“没关系,上车吧,我已经没事了。”
顾远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眼睛瞪的老大,时刻注意周边的情况。一旦有什么危险也能及时提醒,好让裴司臣注意。
就这么一路提心吊胆回了家,裴司臣直接不吭不响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顾远洲站在门口,明明房门没有上锁,他还是没有进去打扰。
他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