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的脑袋,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我说笑……唔。”
托盘上抹茶味的蛋糕尽数进了裴司臣的嘴里,堵住了他即将岔开的话题。塑料做的叉子上还残留着极淡的酒香,裴司臣囫囵咽下过分甜腻的蛋糕,才后知后觉,那个酒香是顾远洲的——唾液。
咕咚。
喉结滚动的幅度似乎大了些,咽口水的声音落在裴司臣耳朵里是如此清晰。他的耳根蔓延上浅淡的红意,浑身燥热,逃似的避开了顾远洲探究的视线。
薄唇轻抿,裴司臣还是控制不住偷偷回味了一下那个好到爆炸的滋味。
生理书上说alpha都有调.戏omega的劣根性,他原本是不屑一顾的,现在盯着顾远洲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侧脸,他信了,书上其实应该补充一句,顶级alpha尤甚。
“远洲,你也愿意吗?”
“啊?”
突然回神的顾远洲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云丞的演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又是怎么喊他名字的,至于愿意什么,他一概不知。
“是这样的远洲,你是我的新朋友,大家也都还不认识你,我刚刚问谁还愿意再弹奏一曲,我注意到了你看我的眼神,以为是你……这才喊了你的名字,你不会怪我吧。”
刻意停顿就很有毛病。
好茶!
顾远洲离他八丈远都被茶味熏到了,他只是在发呆,谢谢。
“远洲,你不会也没关系的,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不会……”
“没关系云丞,我会呀。”顾远洲打断云丞的话,浅浅一笑,似乎还有些腼腆,又补充道:“我不是专业的,比你还差的远,只能献丑了。”
顾远洲刚起身,裴司臣也跟着起身,他长臂一捞把顾远洲箍在自己怀里,轻笑道:“咱俩一起吧,我还从来没有跟人一起演奏过。”
“好。”
顾远洲定了定神,偏头看向裴司臣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他总是不愿意让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的。
“苏野,你家还有别的乐器吗?随便什么都行。”
“大提琴怎么样?”苏野试探着说了一个。
“可以。”
苏野原本还担心顾远洲会被云丞奚落,现在一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放心下来,单单顾远洲那个气质,就不是随随便便家庭能教养出来的。
裴司臣坐在钢琴前,距离半米的地方坐着顾远洲,他下巴抵在琴弦上的那一刻浑身的气质都变了,敛起乖软,变得肆意张扬,意气风发。
“臣臣,你随便弹哪一首都可以。”
“好,《红豆》可以吗?”
《红豆》当代最着名的钢琴家xxx的作品,曾经斩获过多项国际大奖,不仅在国内,在全世界都极富盛名。
顾远洲原本是不会的,恰巧今天裴司臣车里放的是这一首,他听了两次就会了。
“可以。”
察觉到裴司臣紧张的情绪,顾远洲朝着裴司臣俏皮地眨了下眼睛,示意他放松些,没问题的。
殊不知这样的小动作更让云丞气炸了,在聚光灯下赤.裸.裸秀恩爱,呵,顾远洲果然不是什么正经omega,不要脸。
裴司臣起了一个音顾远洲立马接上,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演奏出相得益彰的曲调。两人偶尔一次的对视都有难以言喻的默契在,似乎练习了成千上万次。
红豆传相思。
这不像是演奏,倒像是浓烈又直白的告白。
顾远洲低着头,自然是看不见裴司臣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甜到发涩,温柔到能把人溺死。
他的小吸血鬼在发光,众目睽睽之下,自信恣意,身段挺拔,单单是坐在他的余光范围内,就把他所有的心神都攫取了去。
一颗心慌慌张张地胡乱跳动着,每一下都只印证了一个名字——顾远洲。
在场的人都听的如痴如醉,情到浓时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