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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枭眯着眼睛盯了她许久, 忽然笑了。她猛然伸手捏住洛曈的下巴, 喑哑的声音从面具下逸出:“小丫头,你是不是还以为,晏逐川可以救得了你?”

“你既然已经见到了, 我也不妨告诉你,明日就是晏逐川的死期。

“倘若你乖一点, 本座还可以考虑发发慈悲,将你二人葬在一处。”

说罢,她无视洛曈瞪向她的视线,心情很好地抬了抬手,示意银瓶将洛曈带回去。

银瓶恐多生事端,急忙故作凶狠地推着洛曈往洞外走去。

“银瓶。”

即将离开山洞时,寒枭却似不经意般在背后叫住了他。

“你姐姐常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最是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主上谬赞。”银瓶低声应道。

“去吧,明日事成之后,本座自会让银瓴同你相见。”寒枭勾了勾嘴角,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洞口。

银瓶送洛曈回到那间牢房后,仍有些魂不守舍。

洛曈没有忽视少年发红的眼角和暗中握紧的拳头,她有些担心地伸开五指在银瓶眼前晃了晃。

“银瓶,你可千万别去做傻事啊。”

银瓶回过神,看到洛曈脸上红肿的伤,现出浓浓愧疚神色来:“洛姑娘,对不起,我……”

“没关系,是我拉着你打的,当时情况紧急,不这般如何能骗过寒枭?”洛曈笑着安慰银瓶,却不小心扯到伤,痛得嘶嘶吸气。

她却顾不上伤,抓住银瓶手臂正色道:“银瓶,我只问你,信不信我和逐川?”

银瓶看着目光坚定的少女,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洛曈松了一口气,从脖颈上小心地解下一根红线,银瓶随着她的动作看去,只见那红线的另一端系着一枚莹润的玉坠,观之便非凡品。

洛曈将玉坠塞到银瓶手中,轻声道:“这是我自小就佩在身上的药玉,里面藏了一丸由端木神医亲手调配的解毒丹,可解百毒。

“端木姨母曾嘱咐我,此丹不可直接服用,但煮成解药却足以救千人性命。”

不顾银瓶惊诧神色,洛曈继续叮嘱:“你想法子去破开这玉,将其中的解毒丹煮成解药,用解药换掉寒枭明日要喂给那些鸟兽的药引。如此便可解了那控制它们的药效,让它们恢复精神和意识。”

“这药玉如此珍贵……”银瓶接过药玉,有些犹豫。

“——所以一定有用!”洛曈笑着接过他的话头,拍了拍银瓶的手臂。

银瓶和洛曈对视了一眼,少年眼中郁色渐渐被坚定所取代,重重地嗯了一声。

“还要再托你把汤圆送出去,这里发生的一切得赶紧让逐川知道。”洛曈将写好的信笺卷进竹筒,系在汤圆脚上,将汤圆塞给银瓶。

银瓶一手握着药玉,一手抱着汤圆,突然间感觉自己肩负了重任。

之前有一瞬间,他确实想过自己去杀了寒枭,大不了和寒枭同归于尽。

不过他此刻已从冲动中冷静下来。

洛姑娘的法子若能成功,就等于悄然瓦解了寒枭最得意的秘密武器。自己再把消息送到沧澜军,元帅定能想出办法应对明日的危机。

“等你的好消息哦。”洛曈从牢房的栅栏中伸出小手挥动着送别银瓶,语气轻快。银瓶望着她笑意弯弯的双眼,暗自握了握拳。

沧澜军中。

将士们今日在晏逐川的带领下又一次狠挫了琉连军的士气,彼时刚刚得胜归来,营中篝火冉冉,人头攒动,众人击掌相庆,一派热烈气氛。

热闹归热闹,军中却依旧守卫森严,巡逻的,站岗放哨的,各司其职,无人得意忘形或懈怠半分。

帅帐门口,两名值守的小兵站得笔直,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邦”地一声,一枚小石子从天而降敲在其中一名守卫的头盔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名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齐抬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