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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

待二人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家夹在行市作坊中的酒肆,一面随风飘扬的旗子上写着个“陈”字,门面不起眼, 却意外地十分热闹。

小小的酒肆中, 人声鼎沸。酒客们高亢的谈笑声中夹杂着划拳拼酒声,一浪高过一浪……晏逐川担心洛曈会害怕,正准备换一家吃。却见洛曈对着空气吸了吸鼻子, 抬头道:“逐川,好香呀!”

晏逐川也闻了闻, 这家店的厨子大概手艺不错,菜香混合着酒香,确实很诱人。她低头,正好看见洛曈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便牵着小姑娘迈进店门。

店小,只有一个干杂活的伙计。老板娘宛如一只陀螺般在食客酒客中转个不停,却仍能分出功夫来亲自上前招呼她们,晏逐川问:“有雅间么?”

老板娘抬手擦去额角的汗,面带歉意地笑了笑:“小本生意,就这么一块地方,大伙都随意坐的。”

晏逐川皱眉,洛曈知道她是为自己而问,抓着她的手晃了晃,轻声说:“不要紧,坐这里也是一样的。”

洛曈都这么说了,晏逐川只好找了一张空桌,让洛曈坐在里侧,自己则是坐在靠近大堂的那一边,以身躯为洛曈隔绝出了一方小小的港湾。

点了些酒菜,晏逐川看似随意地观察了会儿酒客们。一回头就和洛曈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小姑娘似是未料到她突然转头,垂了眼害羞起来。

此情此景,倒像极了她们的初见。

人还是当初的人,地方也十分相似,但两人的关系已有了非同一般的变化,心境自然也大不相同。

说起来,她俩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家小曈曈怎地还是如此怕羞。晏逐川如此想着,便又逗弄她道:“为何偷偷看我?”

洛曈似是也想起了当初在卧云县的情景,脸颊又红了几分,蚊子般讷声说了句什么。

“没听清,再大点声。”晏逐川恶劣起来。

洛曈咬了咬唇,耳畔的红晕可见地蔓延开来。就在晏逐川几乎不忍心继续逗下去时,洛曈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逐川认真的样子甚是好看。”

洛曈这样老实,晏逐川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长于世二十余载,她自是清楚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却从未放在心上过。旁人予她的溢美之词听了无数,皆如耳旁风吹过即散,并无任何感觉。未料到从眼前人口中说出的这句朴实无华的赞辞,羞怯中甚至带着些笨拙,却让她打心眼里升起一股欢喜。

从前她向来对那些会因相貌或悲或喜之人不屑一顾,如今她竟不知自己何时也成了这般人了,看来真的是栽在曈曈手里了啊。

小姑娘太乖,乖得让人心尖发疼,栽了她也甘之如饴。

洛曈兀自低着头害羞,蓦然惊觉一片阴影朝她笼罩过来,她一抬头,便撞进了晏逐川灼烈的目光里,那双漂亮的墨色凤眸正深深地望着她,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洛曈呆呆地看着晏逐川靠过来的脸,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双越来越近的薄唇上,心如擂鼓。

下一刻,便感觉唇瓣覆上一片微凉的柔软,洛曈霎时间忘记了思考,只顺从地闭上眼,任由晏逐川在她口中攻城掠地,肆意攫取……

小姑娘的嘴唇莹润清甜,还带着一丝温暖,呼吸间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醇气息,比空气中的酒香更醉人。

过了许久,晏逐川感觉到洛曈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看着小姑娘被亲得晕乎乎,面颊酡红,一双黑亮杏眸中水光盈盈,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晏逐川只觉得胸中躁动不已,立时便有再来一次的冲动。

“客官,您的菜来啰!”这时,恰逢老板娘笑容可掬地送上酒菜,阻止了晏逐川化身为狼的动作。

晏逐川不满地坐了回去,洛曈则一把捧过自己的那碗面,羞得整张脸都险些埋了进去。

逐、逐川也真是的,竟然在外面……还当着这么多人!洛曈一口接一口地塞着面,心里悄悄嗔怪着……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