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楚王妃若再下狠手,便真是心狠手辣。
对,就该这样!
姬时语的烦心一扫而空,她当即起身带了笑,欲回院提笔写书。
便在这时,有人影晃过花门,轻轻步入了秋水池的院子。
“时语。”
嗓音清幽,姬时语回了身,便见一袭青衫长袍的沈南怀立在柳树之下,眸子如沐春风。
今日是沈家过府,姬时语没想到沈南怀竟也来了侯府。
“沈大人。”
姬时语颔首微笑。
“我母亲去面见侯夫人了。”
沈南怀是在解释自己为何会在此地,他瞥眼姬时语莹白的脸,笑道:“今日沈家过门,是为着两家的亲事。”
“我……”
“时语,侯夫人与我母亲,都很愿意促成你我定亲成婚。”
姬时语还没开口,沈南怀又走近了一步,他目光灼灼,含杂他的炽热心意。
“我想让你知道,同秋猎那时一样,我的心意从未变过,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
春风浅浅,姬时语的心慌乱的不成样子。
沈南怀比那回还要直白,姬时语却也比那时更明晰自己的心。
“沈南怀。”
姬时语听到自己坚定的嗓音随风飘向了沈南怀,她启唇开口:“对不住。”
“和那时一样,我也心意未变。我和娘说过了,我不能嫁给你。”
话音落,秋水池寂然无声。
良久,沈南怀沉沉叹了一口气,他又自顾自的笑笑,耸肩平复。
“是吗?你已有了心仪之人。”
沈南怀并未露出很失落的神情,他像了然,“我猜得了,那人可是五军都督府的江大人?”
“什么……”
姬时语瞬间紧张了。
沈南怀又说:“昨日我碰巧来侯府,亲眼看见他在府门前亲了你。”
轰得一声,姬时语感觉眼前像是白茫茫一片。
她和江曜亲密,还是被人瞧见了,被沈南怀?
姬时语登时抬眼小心睨沈南怀,她踌躇不已,攥紧手。
被谁瞧见不好,偏偏是沈南怀。
沈南怀得见喜欢的姑娘眉眼发愁,水眸不时瞥自己一眼,他微叹,甚至提不起恼火。
是关切她,沈南怀开了口:“时语,你当真喜欢江大人?”
“是,我喜欢他。”
姬时语朝沈南怀颔首,当着他的面,她承认了,点头应道:“还望沈大人顾及我清誉,不要在外声张。”
沈南怀又叹:“时语,我岂是乱嚼舌根之人?”
姬时语神色一凝。
她确实对沈南怀又戒备之心,想的多了些,不那么坦诚。
“我是外人,无权置喙你的事,但是时语,有桩事我定要点醒你的。”
不过沈南怀也不怪她,只是今日和姬时语彻底说开,他的心头很怅然。
“是和江大人有关。”
“你说。”
“你可还记得秋猎夜里篝火那一次?”
沈南怀说的郑重,姬时语便也听得认真,他道:“那时候侯府篝火坠落,差点将我点着烧死。”
“我记得。”
“时语,这事是江大人所为,他故意为之。”
沈南怀一动不动望着姬时语,一字一句说道:“江大人想杀了我的。”
姬时语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
江曜对仇敌瑕疵必报,对她抱着极强的占有,胡丰汕当街调戏她,江曜便要砍了他的手。
胡家求娶,江曜便废了胡丰汕的根。
如今沈南怀竟说,秋猎那时候,江曜便已有杀心,意图杀他。
姬时语惊悸不已。
“我说这事并非指摘江大人不是,只不过时语,江大人的脾性你摸的清吗?他绝非面上瞧着那么好相与,江大人行事如此不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