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还是相差太大,这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
就是这些摆设,家具他虽然不知道什么牌子,但知道肯定很贵,以后一定要当心点,不能碰着,磕着。
应承推开沉重的主卧门。主卧是套间。一进门是会客厅。中间摆了一组白色的沙发,有茶几,还有个尺寸如同电影屏幕的电视靠挂在支架上。两侧还有一些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卧室像是某个电视或电影的画面,华丽,阔大,纤丝不染。
造型复杂的吊顶与皎洁盛大的水晶灯下,是铺着层层叠叠、花样繁复被褥的双人床。即便是双人床,在应承看来,也是尺寸惊人。这让常年睡沙发床的应承印象深刻。
穿过卧室,应承推开玻璃门是空中阳台。
应承站在玻璃栏杆前,极目看去,是一栋栋高楼大厦的logo、楼顶,大型广告牌,以及如同银带一样,蜿蜒而过,把城市分隔成南北两半的江水。
应承又确了一个地标性的建筑:“河东投资”,才知道自己身处的位置。
应承找到了衣帽间。满墙都是黑色柜子,空间宽敞的可以在里面置张床。衣橱有有门的,也有开放式的,但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一件衣服,一件饰品,只有一些衣架,也像是临时拿过来的。
应承想起保姆所说,何暻霖平时并不住主卧。
应承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他的衣服从没有挂过,也没挂的价值。他拉开最下面的柜门,将自己不多的几件衣服塞了进去。
应承又回到外面的起居室,推开另一个房门,找到了浴室。
里面有正对着落地玻璃的按摩浴缸,同色系的双人洗脸台面。但上面也是空空的,没有任何洗浴工具以及毛巾、牙刷。
幸好,应承带来了自己的毛巾与牙刷。他从包里取了出来,置放在洗面台上的置物架上。
应承觉得自己和这间屋子哪儿都不搭。他想洗个澡,换掉身上的白衬衣黑裤子,但通体黑色石材的浴室,发着冰冷的光,像是从没有没有用过,让应承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应承自己摸索到了会客厅。经过中厅玄关,吧台、再往前走,光线直逼过来。一间如同会议室般阔大敞亮的会客厅呈现在眼前。
会客厅三面墙都是大片落地玻璃,整个房间如同透明。
应承不由感叹,在这间屋里感受到的阳光,比在他家那间房子二十多年都感受到得多。
会客厅旁边还有一个空间。应过走过去,有个六人位的长方桌,再往里走,是个十人位的圆桌。应承意识到这里是厨餐房。他一扭头,看到厨房的中岛台上,放着三菜一汤,还冒着热气。
应承想起阿姨说的,每天中午会有人来给他做饭。应承看到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十二点。
看来这饭菜是给自己做的。
阿姨什么做的饭,他完全不知道,可能在他来的时候已在做了,走的时候也是不声不响,不打扰他。
应承把三菜一汤吃了个干净。饭菜对于他来说有些清淡。但相当可口。饭后应承把这些碗筷收拾到厨房。
厨房除了灶台看不到任何电器。只有一排排黑色的柜子。顺手一拉开,里面套嵌的是冰箱。冰箱依然空空如也。
幸好应承在柜子里找到了清洗液与雪白的抹布。
应承知道会有阿姨来收拾,但他闲不住,而且,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踏入这种全新的领域。
应承把一只只把碗盘冲洗干净,再一只只地擦干,又把碗筷放进消毒柜里消毒,情绪安定了不少。
做好这一切,应承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轻轻地坐了下来,微微地吐出一口气。
现在,他没有一开始的绷紧,但依然谨慎。
陌生的环境让时间流逝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来到下午四点。
应承在看手机短视频。这是他获取资讯的主要途径。也是让他能够放松与喘息的最便宜的方式。
手机里的声音在安静的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