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来了。谢以令辞别墨南衣,临走时突然想起放在屋里的走马灯没拿。他返回卧房,却发现藏在床头的灯不翼而飞。他在屋里其他地方一番寻找,被门口的南宫赐看见。
“怎么了,灯不见了?”
谢以令点头,“我出门前放在了床头,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弟子们应该不会随便动他人东西,”南宫赐道:“应该是灯上煞气趁人不在,像之前对付思远一样,操控弟子拿走了自己。”
谢以令心里一沉:“本想带它回南归好好研究,它倒是机灵,找机会跑了。”
南宫赐道:“去找吧。”
两人出了住所,直奔大殿。南宫赐抬手在水墨仙庄外布下一道结界。
仙门人不可随意离门派,如果那弟子被操控后欲强行出仙庄,势必会被其他弟子拦住。
所以现在,他应该藏在仙庄的某个地方。
谢以令在南宫赐布界时,一口气化出十几道追煞符,四面八方而去。思无眠在殿外等待两人,见状顿时意识到出事了。
“无眠!”谢以令道:“用追煞符找一下附近哪里有煞气。”
“好。”思无眠动作利索地起灵念咒,三道灵符从手中飞出去。
三人的举动自然惊动了仙庄其他人。墨南衣匆匆赶来,看见天空升起的结界和四处乱窜的灵符,道:“扶风道长,我水墨仙庄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以令带着歉意跟他解释了原由,又保证一定找出煞气的藏身之所。
墨南衣听后,下令全仙庄弟子一同追查煞气,很快发现庭院的古枫附近有煞气存在。
谢以令他们赶过去时,那名被操控的弟子已经浑身冰冷,鼓着眼躺在树根下,手里还攥着走马灯。
思无眠想上前去查看,被谢以令一把拦住,“小心!煞气就躲在他眼睛里!”
众人脸色一变,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
那弟子眼睛鼓得极不正常,谢以令甚至清楚地看见煞气在他眼球上自如穿梭,如鱼戏水般游动。
思无眠按住剧烈震动了几下的心脏,劫后余生道:“多谢谢师兄。”
南宫赐驱一张灵符过去,那煞气立刻藏进眼球深处,弟子的眼眶随之缓缓流下一行血泪。
众人皆面露不忍。
谢以令道:“它赌定我们不敢破坏弟子尸身,道长,我们换种方法试试。”
商量间,煞气突然冲出弟子眼眶,猛地朝天空逃去。
谢以令道:“蠢东西,看你能往哪里逃。”
空中灵符整齐地一道接着一道,朝它围去。
煞气形状抽动变化,贴着结界不住躲闪。南宫赐收紧结界,迫使它逼近。
谢以令提心悬胆,目不转睛盯着那团煞气。四周人同样敛声屏气,担心煞气突然发作。
在煞气距南宫赐三米远的时候,谢以令插空操控灵符靠近煞气,在碰上煞气的那一刻,一点阴冷钻入血肉,深至骨髓。
他猛一抖手,并指点在阴气流窜到达部位的前一寸。断骨般的剧痛让他皱眉紧锁,发出闷痛一声。
这煞气竟能通过灵符,寄附在画符者身上!
南宫赐听见谢以令的痛声,腰间碧剑震动,闪电出鞘,却不敢上前,只围着谢以令转动,将他护在剑涡中。
谢以令右手抖如筛,牙齿不住打颤,一开口,一句话碎成了几瓣,“道、道、道长,它、在我,手、手臂里。”
南宫赐道:“别怕,我跟它谈条件。”
有弟子听见这话,心里不太平衡道:“跟妖物谈条件?我们水墨仙庄的弟子可是丢了性命,有什么好谈的,难道只有你们南归的人金贵?”
墨南衣斥了一句:“墨忠,不许胡说。”
虽然墨忠有失礼仪,但他的话不无道理,不少其他弟子也是同样的想法。
同门惨死之状还历历在目,扶风道长这时却要跟个妖物谈判。是了,就算南宫赐担了个“道长”称号,也不过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