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无辜的晦暗。
想要的不是这个,那应该是什么?
他的气质着实矛盾交织,有着倦懒的懒散与漫不经心,像是只得过且过的白玉狐狸,眉目流转之间,却是疏离淡漠的悲悯与游离。
他悲悯什么?
像是隐着神伤对自己,又对陆煜行……或是整个世间,陆煜行总看不透他。
明明那般漂亮俊美的人,为何堕不得,又杀不得呢?
陆煜行分明最讨厌这种人了。
这种人衬着他的卑劣、他的不堪、他身负陆家满门血仇的阴鸷与狠毒——陆煜行讨厌这种人。
陆煜行一直在想,为什么?
……后来陆煜行才看得清,他想要的从来不是白御卿跌落下去。
他该一直那么倨傲,那么高高在上的。
所以陆煜行想要的,只是他多看自己几眼而已。
许是上天见他过得太苦了,寸寸入骨的虐打与风雨,阴雨天不得已的颤栗,雪天挣扎一次次略过风雪活下去——怜他太苦了,才如此让白御卿渡他。
白御卿,是来渡他的。
陆煜行想。
然后听他颤声说,“陆煜行,你我不是一道人……我是来杀你、欺你、辱你的——”
骗子。
陆煜行只抬头吻上去,发狠厮磨咬住他的唇,唇齿泛着交融的血腥味,让他的血液也沸腾起来。
“唔……”
——公子是来渡他的。
哪怕上天让公子杀他,公子也是来……渡他的。
“啪——”
下唇刺痛,又被他扼住呼吸,他的吻炽热饱含侵略性,白御卿瞳孔紧缩,一掌扇上去。
陆煜行感受着侧脸炽烈的疼痛,偏着头,突然笑了。
他唇齿里还有交融的血迹,笑得恣意,舔了舔唇角的血珠,挑眉,朗声夸赞,“公子打得好,以下犯上的狗就该打不是吗?”
“再打重些。”
“再让……罪奴学学规矩。”
他见面前因为他的生拉硬拽而堕下凡尘的玉狐仙,伸出白玉一样的指尖,怔然拭去他被恶狗咬出来的血丝,嗓音颤抖嘶哑。
“陆煜行……你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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