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把许之枔给的答案誊到答题卡上去了。
三道选择,一共就九分,也不是什么太有所谓的事。
回家后外婆督促他喝了退烧药,告诉他他妈搭了今晚十二点半到的火车,大概凌晨一点左右到家。
付罗迦就突然有了点光阴似箭的感慨。
他把电脑上近期的浏览记录清空,正准备把各个社交软件也清一清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几道题你做的?”
“嗯。”从上次起许之枔就开始坚持发语音回复,哪怕只说一个字。
“监考太无聊了啊,我就把卷子上的选择都看了下,随便做了做。”
“……”
付罗迦的敬畏发自内心:“你很可以。”
他设了个半夜的闹铃——他妈回来的时候家里最好要有个灯,不然他妈会对着家里一片黑灯瞎火顿生孤苦伶俜之感,在沙发上垂泪到天明都有可能。
上床之前他自己测了个体温,也不知道读数搞错没有,居然还带着点低烧。
外婆咋舌,说了句“邪门”。
他妈是在一点零七分进的家门。闹铃没派上用场,他十点上的床,到那时还没睡着。
他在门厅那儿站着,接过他妈递过来的大包小包。
“行了快去睡,明天还得上学。”他妈扶着他胳膊换好拖鞋,突然停下来盯着他。“发烧了?”
——看来就算他用毛巾敷了两个小时,脸上的潮红还是没能褪下来。
“……好像是吧。”
“发烧了不去医院?”他妈一只脚又踩回高跟鞋里,“走,现在就去!”
“不严重啊……”
“万一是什么炎症呢!怎么才叫严重,啊?人烧傻了才叫严重?”
“妈你先歇会吧,这么晚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再说了,也就低烧而已……”
把他妈摁住劝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针一点点靠向“3”,意识到自己失眠了。
明明什么也没想。
失眠作为一个深刻的事实反应在了早上的数学考试上面。
叫陈锋的那位监考员来得很早,一脸喜色。
有学生认识他,跟他打招呼,还没问他他就憋不住自己说了:“是个乖女儿!”
“哇,恭喜恭喜啊——”
“发红包啊陈老师!”
“你们先好好考试啊,不搞事情就有红包给你们!哎倒数第二排那个男生,卷子还没发你就睡啊,至于吗?”
付罗迦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
“哎陈老师你不认识他呀,他是9班那个好成绩呀。”接话的是王楠。
“9班有成绩好的?没听说过。成绩好考试还要睡觉啊,是不是能闭着眼考个第一啊?”陈姓监考员笑了两声。
“他叫付罗迦,人流弊得很,从外地转来的,从来都不跟我们一中里的渣渣说话。”
“外地的?参加过我们市的联考吗,拿过第几名啊?”
王楠重重敲了敲他桌子:“诶问你呢,学霸!说出来吓吓我们啊,考过第几名啊?”
“……我没参加过市联考。”
“对哦,我们市里出的题多低级。看不起嘛。”
“你是叫付罗迦是吧,那我这次还挺想看你能考多少分。”陈姓监考员笑眯眯说。
考数学跟考语文比,优点就在于过程中没有时间难捱的煎熬感。
付罗迦就感觉不一会儿他就稀里糊涂把卷子交了,考的什么也跟着忘了。
监考员在一摞答题卡里翻找了一下,从中间抽出了一张举起来看。
付罗迦猜测那张是他的。
果然他一边看卷子一边往付罗迦这边瞟。
“陈锋一个教语文的看人家数学答题卡干嘛啊?”有人嗤笑。“看又看不懂。”
“他就喜欢这样。明明是个科任老师,管的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