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那你去小品吧
xzx:他们要单人的
fu.:……单口相声?
xzx:我会笑场
付罗迦想起那些说脸红就脸红的女生,回复:其实笑完全场也没关系。
他妈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不在家了。她单位搞团建,把一个部门的员工全部拉到了本县极力建设、目前正在申请4a景区的一个有喀斯特地貌的峡谷里度假三天。他妈吃饭的时候把这三天事无巨细给他安排了,他嚼着青菜根只顾点头。他妈走之前他正在午睡——其实没睡着,透过眼缝他看见她在他卧室门口一言不发站了至少十分钟,期间眼皮抖得差点没绷住直接睁开。
门一响他就坐了起来,等从窗帘后看见他妈的小电瓶出了小区,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栀子的香气一下被风送进屋里。
他在床边垂着眼坐着发呆,直到两点时闹铃响了起来。然后像以往那样换衣服洗漱,上学。
晚上的睡觉时间被他延后了。在接完他妈打的视频电话后,他把熄灭了的台灯再次按亮,坐起来选了首歌用最大音量外放。
相对小众的歌手adna kadic的《beautiful hell》。
然后跟许之枔聊天。
许之枔说晚安的时候不过十点半,他又随便看了看许之枔发在朋友圈的照片视频。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到客厅打开电视,看重播的新闻直播间。
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醒的时候嘴干得厉害,鼻子堵着,喉咙很疼。跟许之枔一起坐在珍珍面馆吃早饭的时候只动了两筷子,老板娘还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说他脸色很苍白。
“感冒了。”付罗迦想了一会儿之后回答她。
“流感。”老板娘深以为然,点头说,“最近你们学校好多的,珍珍她班上就有好几个。”
许之枔隔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肥肠面看着他。
付罗迦把眼镜摘下来,“你先吃,我趴会儿。”
“哎呀桌子上有油的哦——”老板娘拿了张报纸过来,“用这个垫一下吧。”
他手臂盘成的姿势可以让一点光透进来,报纸是去年十二月的,第一版的内容是:世界艾滋病日。他认真看完了。
许之枔碰了碰他头发。“我吃完了。”
他抬起脸,扯了张纸擦眼睛周围的生理性泪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