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擀边忍不住流泪,动不动就要拿刀吓唬人,拿人命当玩笑,眠眠失踪这些时日都过的什么苦日子三皇子和二皇子真是天差地别!

不过还好,得亏她在夏侯尉过来前就把东西包进去了!

方九娘无比庆幸。

夏侯尉不走,现在是直接站这看了。

好在夏侯尉不懂芸豆卷,又有伙计帮工,九娘也不算露馅。

做好了,九娘把油皮纸包好递给褚卫怜,他才把匕首抽回去,随后放下一锭银子,紧抓褚卫怜的手就离开。

一路穿过拥挤的人潮,灯火喧阗,夜如昼,他没说话,褚卫怜也不说话,直到夏侯尉在一处高塔前停下。

这是眺望远景的塔,已经有游人陆陆续续进入。烟火在夜空漫开,夏侯尉也回头问她:“表姐,我们登楼看烟火如何?”

早前答应过他的,褚卫怜没有拒绝,点点头。

她现在只等着游完出城时,与兄长会面。

这座塔共有七层高,夏侯尉拉着她,一口气爬到五楼。五楼的游人不算多,夏侯尉寻了处无人的长廊,拉她过去。

两人站在朱栏前,夜风拂过脸颊。褚卫怜在轰隆声中远眺,这里不仅能看烟火,似乎还能望见最北的城门。

那里或许会有她的兄长

“表姐。”夏侯尉突然唤了声,从后揽住她,“十八了,愿你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你要如此祝我?”

褚卫怜觉得有意思,颇为好笑地回头,“我的不如意皆是你呀,你只要多听我话,乖些,我自然万喜万般宜。”

“我不够听你话么?”

夏侯尉忽而问,指尖捏起她一缕青丝,慢慢缠绕。他低眸轻声:“我任你折辱,任你打,任你骂,可我还是贱到骨子里爱你,这不够听你话么?你说你想吃羊腿,我大冷夜爬起来给你烤,你说要放夏侯瑨,我也放了,你说你要生辰上街,我也陪你来了我这不够听你话么?”

他的嗓音很轻、很缓,甚至还有一丝自嘲。

褚卫怜越听越怪,扭头避开他。“你说这些做什么?”

“这些不都是真的?不能说吗?”

他轻轻亲向她的脸颊,“表姐啊,我几乎把心血淋漓掏出来,捧在你面前了。我对谁这样过?任何一个辱过我的人,我都巴不得其惨死,我甚至已经替他们择好了死法,有上千种酷刑呢。只有你,我舍不得,不仅舍不得,我还想把连同自己在内的所有捧到你面前可你,是如此的不知好歹”

褚卫怜一颤,被他亲过的脸开始发烫。

她颤颤缩缩,夏侯尉抱紧了,忽而指向最北方的城门:“表姐你看,那好像起火了。”

“那里,有你兄长他们吗?”

一句冷冰冰的话,如冰碴,凌厉贯耳。视野的最北方,她看见烈火熊熊,蜿蜒吞噬着城楼,城楼下虫蚁大小的人纷纷四逃。

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

有人观望烈火而兴叹。

有人则一趟又一趟打水来泼。

视野烈焰纷纭,无尽无止地烧,几乎烧红了半边天。

不管如何,她都知道今夜的谋划败了,不止是败在城门失火,还败在夏侯尉看穿了她的意图。

“眠眠,我说过没有?你走不了,你只能是我的”

夏侯尉柔软的唇仍旧流连她的脸,寸寸缱绻。又缓缓从她的脸,游向她惊愣微张的唇齿,轻舔慢咬。她麻木而僵硬,仿佛夏侯尉啄的不是脸,而是她一块死去的皮肉。

褚卫怜从最初的紧张变为惊慌,又从惊慌化为麻木,她很惊诧于自己此刻没有颓然,甚至没有恼怒,平静的就仿佛她已是局外人。

她静静地问:“火是你放的?你已经如此不折手段了”

她甚至笑了声,“真不愧是你,有了你前世的影子。”

她平淡,她以为夏侯尉这个幕后之手只会比她更淡然,更冷漠。

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