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正正戳到夏侯尉的痛处。勾起他百般回忆。
她对他轻之,贱之,她曾经叫了那么多太监打他,落在身上的棍棒数也数不清。她一回回践踏他,折辱他,他不恨,是没可能的。
由此,夏侯尉抬眼,饶有兴致:“你想怎么给她颜色瞧?说来我听听。”
“她以前怎么欺辱主子,咱就怎么还给她。”
中伏冷声道:“小的这就叫人拿棍棒,狠狠打她,保管她后悔曾经所做所为!”
夏侯尉一听,眼前浮出她疼得嗷嗷哭的模样。边哭,还疼得抱头窜。
他顿觉这些棍棒也无异于落在自己身上,立马蹙眉拒绝:“不行!她太柔弱了,不经打。”
“不能打!谁都不准打她,听见了没!”
中伏:“”
以前她打殿下多狠,多嚣张,对殿下呼来喝去。他可没觉得禇家娘子柔弱。
中伏寻思了下,又建议:“要不,给她吃馊饭吧!吃馊饭又不用挨打,她保管受得了。就算她不吃,等到饿极,也不得不吃。”
中伏想想就畅快,此等深仇,非得给主子报了不可!
夏侯尉一听,眼前又浮出她吃完了吐,吐完了吃,小腹疼得满地打滚。
他突然也觉得疼,立马拒绝:“不行,吃坏了人怎么办?咱们留着还有用。”
夏侯尉捏额角:“你就没别的好法子了?”
“”
中伏寻思,这些报复的法子不挺好吗……可是,都让您给拒了!
最后,中伏绞尽脑汁,灵光闪动。
“主子,小的还有法子!不用挨打,也不用喂馊饭不如,恐吓她如何?”
既不用打,还能报复到。
夏侯尉摸住手腕鞭痕,眯起眼眸。
“你说,要怎么恐吓?”
第28章
压寨 是你情郎吧,那么熟稔,手都牵一……
褚卫怜用完饭, 有人来收碗筷。
还是山贼打扮的人,褚卫怜盯着他:“你们究竟是何人?绑我来做什么,还有……”
她想知道夏侯瑨在哪, 但对方身份不明,她也不好直说,“另外一人, 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
那人语气不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给我安生待着!”
褚卫怜:“”
门嘎吱关了,又留下她一人。
褚卫怜把这屋子细看, 桌椅、案几、睡榻都很新, 像是刚打出来的木头。若她没猜错, 这间厢房应该也是才腾出来的。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这是哪里?父亲、兄长能不能找得来?
门外大约有五人在守,褚卫怜意图从他们嘴里探些话。但这些人的嘴就像焊死的,根本撬不动,也没人搭理她。
突然, 门外又有脚步声了。
褚卫怜走到墙根,侧耳听,有人在说话。
“大当家, 人绑来了,那屋里就是龚家娘子。”
“这回没抓错?”
“保管错不了,您进去瞧瞧。”
褚卫怜听到他们要进来, 立马溜回桌边坐。
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 粗布缯衣, 外披甲,腰别刀,亦是粗横的山匪打扮。
褚卫怜手指攥紧,凝眉观他。他进来的时候把人都屏退了, 随后关上屋门。
门哐的合上,她心也骤然起跳。
那男人一步步走来,走到近前,褚卫怜强行按捺自己,忍住没起身。
“你就是龚氏三娘?”
那人垂目打量。
龚三娘,表姐妹之间褚卫怜自然认识。
难道他们是要龚三娘,误抓她了?
褚卫怜不懂三娘和这伙人有何渊源,眼下情形不明,她既不能撇清也不能承认,于是抬眸,反客为主问:“你是何人?”
此人相貌正好,眉眼似凤,鼻梁亭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