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希好笑的摸摸肚子,将大家伙儿一并请了进来:“没事,都可以留下。”
他不挑,有三个奶娘看着还轻松些。
他的肚子一天天见长,夫君在官场混得如鱼似水,就是很忙,非常忙。
短短三个月,大家都知道了这位傅大人,已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
虽然他官职不大,却办了好多大差事。
皇上向来忌惮群臣站队,但这位傅大人跟公主往来密切,皇上却不会忌惮他。
朝堂上他没少弹劾公主,把公主说得急眼,最后冷呵。
他目不旁视,毫不理睬,完全不像跟公主相熟的样子。
真是有点铁面无私。
闵希不知道夫君在官场是如何当官的,更不知道在宫中夫君跟公主是有仇的。
傅言深瞥了一眼公主带来的奶娘,也不说话,扶着夫郎回去了。
大家吃着红豆粥,傅言深不动声色道:“夫郎你现在怀了身孕,行动多有不便,我给你寻几个贴身侍卫,如何?放心,都是姑娘哥儿。”
闵希好笑道:“不至于吧?”
宁仇栾道:“放心吧,这个地方跟我们侯府这么近,苍蝇来了也插翅难飞!”
傅言深没说话就喊夫郎。
闵希笑道:“随你随你!”
他高兴了,大家一起出门去挑侍卫。
几人一起去买的奴隶,太平盛世,很少有卖儿女的。
这里卖的奴隶一般都是俘虏。
一个个面相凶狠,闵希没有一个看上的。
都是公主,看上了好几个,啧道:“蛮荒之地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身材,啧!”
她不光赞,她还要买。
裴昭奇怪道:“公主,你买他们回去做甚?”
公主笑道:“暖床。”
宁仇栾额角突突直跳:“无耻!”
公主道:“那也比晚上寂寞空虚冷好吧?况且某人就真如此清高吗?”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撇了闵希一眼。
宁仇栾注意到她的视线,差点没被呛死,生生忍住了,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最后逛了一圈,就公主买了几个人,他们什么都没买到。
宁仇栾看了看那几个黝黑的汉子,忍不住道:“暖床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吧?”
公主道:“不然呢?”
没买到侍卫,闵希还以为夫君就此作罢,结果第二天他下朝回来还带回了一队禁卫军,唰唰唰地在门口院子里站队。
闵希被夫君往家里走,奇怪道:“怎么回事?你把陛下的禁卫军带来了?”
这么多威风凛凛的人把守院子,他好生不习惯。
虽说以前家里许多下人,但他嫁给夫君后,家内外向来没有外人。
看到这些人,他莫名有被监视的感觉。
后来闵府里的下人确实也是监视他一举一动的,他真的不习惯。
傅言深道:“没事,他们不会进内院来,只在外边把守。”
闵希小声提醒道:“夫君如此滥用职权,不好吧?”
傅言深道:“夫郎放宽心,陛下知道我去买侍卫,主动给我拨的这一支近卫军。”
闵希眨了眨眼睛,他总担心夫郎跟公主殿下走太近,会被皇上猜忌:“陛下知道我们跟公主殿下一起去买奴隶的事情了?”
傅言深点头:“嗯,谁也没瞒他。”他拉着闵希的手,轻轻拍打着安抚道:“夫郎不必担心这些,为夫行得正坐得直,怀疑你的人永远都会怀疑你,所以不必理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闵希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他外祖也行得直坐得正,不一样被猜忌?
闵希道:“陛下如今如此器重你,就因为当日破庙的那一个鸡腿吗?他为何会流落外头?”
傅言深道:“他久居庙堂不知民间,微服出访,不让侍卫跟随,结果自己没带钱,又忘了路,所以就在那破庙度过一晚,饥寒交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