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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敲得震天响,口中的俏皮话一串接一串,邀请在场的人进去。

看热闹的人散去了大半,倒也有十几人往里走去,阮荣安用过晚膳,没什么兴致,转身准备离开。

“陆兄,承让了。”

“你从哪儿找的匠人,这牡丹花灯做的的确好。”

“秘密!”

从飞扬的语气可以听出此人的得意,但大约是太得意了些,他扭着头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转身欲走的阮荣安,直直的就撞了上来。

“小心!”

另一蓝袍公子急急提醒。

而这时护卫已经上前挡住了那人。

嘭的一下被撞了个瓷实,那人踉跄了一下,被后面的小厮匆匆扶住。

“公子,您没事吧?”

“大胆,敢冒犯我家公子?”另一人上前对上护卫,口中斥道。

阮荣安眉梢微扬。

像这种事,她从前只听说过,以及在话本子里看到过。没想到这次倒是让她看到真的了。

“住口。”那人回神,抬眼一看,立即喝止。

这一行人带着丫鬟还有护卫,那被护在中间的女子戴着的冪篱檐下坠着豆大的珍珠,颗颗莹润,冪篱上的纱更是千金难得的月影纱,更不提别的装饰,这样的人绝不普通。

“在下充州叶家人,行十一,刚刚冒昧冲撞了阁下,还请赎罪。”叶十一上前致歉。

眼前人戴着冪篱,看不出成婚与否,他便只好敬称一句。

“在下行陆,家中行七。”旁边另一人也上前介绍道。

“好了,郑宁。”阮荣安道。

闻言,一直挡在阮荣安身前的郑宁退开。

“冒犯这样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点意思。”阮荣安上前几步,目光一扫,笑道。

那小厮颤了一下。

“是在下管教不当。”叶十一认错的很诚恳。

阮荣安笑了笑。

“我是和离之身,二位公子唤我一句夫人便可。”她道,看了眼那陆七,姓陆,也不知和知州陆绩是什么关系。

“郎君下次小心点就好,就此别过。”

二人无疑都是十分出众的人物,风姿毓秀,便是和京中一些郎君相比也不差什么,但阮荣安见多了出众的人,也不以为意,寥寥一句就带着人走了。

“好生傲气,也不知是什么身份来历?”眼瞧着人走远了,叶十一不由道。

叶家是充州大族,家中也有人入仕,他的眼里自然不差,刚才那位夫人一身气度非凡,虽骄傲,却让人生不出不喜来,反而有种合该如此之感。

这样的人,寻常家族是绝对养不出来的。

“口音是京都那边的,若想知道,寻人问问就是,想必不难打听。”陆七随口道,并不太在意。

叶十一应了句也是,想着回头问问。

京都来的贵人,若是能结识一二也是好的。的确正如陆七所说,不难打听,他很快就知道有一行人今天下午从京都方向进了城,眼下正住在城中最好的客栈云来居中。

心念微动,他命人备了赔罪礼,准备去见一见人。

第二天上午他就动了身,结果和陆七在客栈前撞了个正着。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陆七很快就得知了叶十一的来意,顺便也说了自己的,“父亲说这里有他一位友人,带我来拜见长辈。”

“莫非是昨日那位夫人的长辈?”叶十一猜测。

昨日那位虽说是和离之身,但听着声音还年轻,又是差不多时间来的充州,说不定就是一家人。

“可能。”陆七应声。

关于这位长辈的身份他爹并没有多说,他也不知道是谁。

两人说着话,跟在陆籍身后,到了一处院子。

根据叶十一的打探,那位夫人住在隔壁,他正要跟长辈请辞,就见一行女眷从那边院门出来,往这边走来。

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