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主心骨。而经此一役无人再敢对辛昼接任仙门首座提出质疑,谁若攻讦蓬莱洲,所有被长旸仙尊拯救的人都不会答应。
身担重任,无暇他顾。辛昼见劝不动,也只能妥协。
数日后。
满地清白,将夜窗映得恍如白昼。温峫低头拿起九殿殿主今日呈上的奏报,殿中长明灯忽地尽数熄灭。
殿内暗了些许,唯有窗边透出皎白雪光。
辛昼影子般出现在他身侧,偏着头去看那些墨笺:“难得啊,见你案牍劳形。”
温峫伸手捉住他不老实的手腕:“这可是我魔门机密。”
辛昼哼笑一声,抬脸看他:“怎么,怕我知道了你们魔门的秘密,寻机发难?”
温峫用力一拉将人拽进怀里,目光自上而下,带着压迫感:“你今天怎么有心情来了,不是要跟我分道扬镳吗?”
什么事都逃不过魔尊的眼睛:“我把伏昭关在炼魂冰窟,你那个好师弟别想进去。”
辛昼睁着那双桃花眼同他对视半晌,然后移开脸笑了笑:“你啊。”
他端起桌上魔尊用过的酒樽喝了一口:“为什么不让他们见面?”
温峫好像听到什么很奇妙的话:“不是已经告诉过你秦弥远做的好事,我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辛昼诚实地摇头,“我只知道他二人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你干嘛非要棒打鸳鸯?”
“什么两情相悦。”魔尊冷笑一声,“都是那个秦弥远哄骗在先,你是觉得你那师弟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辛昼放下酒樽:“退一万步讲,秦弥远骗了伏昭。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品头论足的?你不是也骗了我结同心契吗?现在这么痛恨了那你给我把同心契解了来,来。”
温峫一时语塞。
“我知道你生气。”辛昼重新倒了杯酒,递到他嘴边,“秦弥远把伏昭肚子搞大了,他是混蛋。可是木已成舟,孩子都生了,你再生气又有什么用?”
温峫不情不愿的就着辛昼的手浅啜一口,辛昼又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而且归根究底算不得秦弥远的错。要是当时你在秋极崖,伏昭也不用一个人承担那么多,他这么做有一半也是为了你啊。”
温峫沉着脸不说话。
辛昼其实也有几分愧疚:“算了,怪我。要不是我那会脑子发抽非要证明自己把你弄进蛮荒,也不至于连累了他们。你要实在有气,冲我撒好了。”
魔尊的想法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扭转的,辛昼说了这么一大堆,温峫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寒声道:“你就知道为他开脱,你别告诉我他不知道麒麟生产凶多吉少,未成年幼兽更是极有可能难产而亡。他如果当真心疼伏昭,他能管不住自己那根东西吗?我那天就该把他骟了!”
这段时间温峫跟在他屁股后面死缠烂打做小伏低,倒是忘了魔尊原本是多独断专行的性格,哪有几句话就消气的道理。
只是此刻辛昼愣了愣,先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未成年幼兽啊?你说伏昭?”
“那还能有谁?”温峫没好气道,“麒麟寿命长,外表心智都比普通人发育得缓慢,你别看他活了这么多年,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你们人类中的垂髫幼子。”
“啊?”
辛昼这还真不知道:“那他、现在多大啊?”
好好的麒麟崽,离开不过一年,回来被人骗得生了孩子,还差点把自己小命丢掉。温峫越想越气,越想越气,阴阳怪气道:“你说呢?他头上的角都还没长全!”
温峫跟伏昭年纪其实差不多,可是伏昭长得慢,温峫很长一段时间内看他就像看小孩,如今出了这事,差点气疯了。
辛昼这下真是有点尴尬,小声道:“秦弥远那你这就真是有点畜生了吧。”
酒喝光了,魔尊倒了个空的,将酒壶用力往案上一磕,睨向辛昼:“还为你的好师弟有什么话要辩吗?”
辛昼:“……”
夜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