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觉得或许今晚他的小王子就能回过神来,不过不重要了,起码那个时候,小王子……确实有那么一丝丝担心他。
赢佑把药瓶丢回给了寻幽,“离继任仪式没有多少时日了,但看来那人已经等不及了,计划加快吧。”
寻幽颌首,“知道了。”末了又问道:“你……那天去了到底看见了什么?”
这话只有寻幽和赢佑懂,恩克在王殿处无功而返,赢佑亲自去了一趟,至于看见了什么,找到了什么线索,都没有和寻幽说,但寻幽猜测肯定和白翎有关。
白翎那张脸一看就是巫术在作怪,能动手的怕是大巫祝了,只不过赢佑回来一趟之后却再也没有提过要“治疗”白翎容貌和气息的事情。
这本身就很奇怪。
“不该问的别问。”赢佑提醒他,“做好你自己的事。”
寻幽看着他,半晌左手手掌握拳,轻敲右肩,“是”
这边,裹着毯子睡着的白翎梦中却是踏入了一个陌生的宫殿,殿内看不清面貌,地上蓄着一层白色的浓雾,他赤脚在殿中行走着,终于不知走了几步,看到了一个散发着幽光的珍珠,几乎有半人高,这样的形状和大小,是他们海底的东西。
白翎抬手还未触上,耳边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哑声,“你来了。”
白翎这一刻的眸子已经变红,容貌也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甚至不自主的露出了翼状尖耳,他看着不远处席地而坐的大巫祝,半晌慢慢走了过去。
大巫祝为他倒了一杯散发着深蓝色光泽的甜液,“喝吧,你应该喜欢的。”
白翎在他对面坐下,但没喝杯盏中的东西,也不说话。
大巫祝慢慢掀开头上的斗篷,眼珠依旧是可怕的虫子四爬,一张脸五官过于老了堆积出一层层的皮肉,看不清容貌。
长得比白翎毁容后的容貌都丑陋可怖,让人看一眼就害怕看第二眼。
“就不问问,我邀请你过来是做什么?”
白翎道:“你会说吗?”
“当然。”大巫祝把杯盏往前退了退,“尝尝。”
白翎垂眼看了一会,端起杯盏喝了一口,眼睛微微发润,这是深海里才有的海酒,这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白翎抬眼,这一抬眼,竟恍然间看到对面坐着的不是可怖的老者,而是一个长得极其好看的金色长发楔者,待白翎在定眼再一看的时候,对面依旧是一个老者。
“赢佑不适合你,弃了吧。”大巫祝忽的说道。
白翎:“你要说的是这个?”
大巫祝深深的看着他,抬手轻轻一挥,白翎就感觉自己坠进了一个更深的梦魇中。
莺歌燕语,娇喘吟吟,白翎看着眼前陌生又几分熟悉了地方,这不是之前赢佑带他去的消金窟吗?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远没有那么繁华,但勼香交缠,楔息四散,还有痛苦的尖叫,透着一股糜烂压抑的气息。
白翎看到一个极瘦又衣袍不蔽体的勼跌跌撞撞的从一处跑了出来,但几步就摔倒在了地上,白翎打算扶一下,但手直接从那个勼身边穿过,那个勼也仿佛也看不到他。
很快有一个赤裸着半身的楔者抓住了这个勼,揪住勼的头发,狠狠的甩了人两巴掌,这个动作让白翎看清了这个勼的后颈,密密麻麻的齿痕,看得心惊,他扑腾着挣扎,很快又有四五个楔者过来了,他们发出嗤笑的声音,就这么把这个勼按在了地上。
像是分食猎物的异兽,勼的抓挠声刺目,白翎眼眸一沉,几乎是立马就动了手,但他很显然不是和他们一个世界的人,灵力并没有什么用。
他气得眼睛发红,就这么活生生的目睹了这个勼被一群楔者欺负的全过程。
待这些楔勾肩搭背嬉笑着走了,临走了抛下一块干瘪的饼子在这个勼赤裸的身上,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白翎木然的看着那个勼一点点的爬起,紧紧的捏住那块饼子。
地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晕染开,但爬行的勼在地上拖出触目惊心的红痕,他爬到一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