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二十多条,用鲜嫩的草梗串在了一起,进屋后这些鱼都被他拿到水缸面前,栓在了缸边。
二十多条的鱼都是活鱼,栓在缸边入水过就跳动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潜在水底的小鲛人从水底一跃而起,一双蹼爪抓住比自个还重的五六条鱼后急速潜回水底进食。
如此反复三次后,缸边的鱼只剩下了最后几条,待最后一次小鲛人浮上水面,剩下的几条鱼被印勾在了手里,印蹲在缸边,一双漆黑的眼眸和剔透的红眼珠对上。
他伸手把鱼递了过去。
小鲛人红色的眼珠子瞅着印,波光粼粼的水光映出他红眸里的几分金色,他缩在缸沿边,红色鱼尾在水中微微搅动,泛起踌躇的涟漪。
他愈合的太慢了,需要食物,填饱了肚子伤口才能好的快,这个人族好像暂时不会杀他,比起之前的潜在水底,现在浮上水面与这个人族之间距离极近,并不是小鲛人放下了戒备,他只是在等,在等养好伤,恢复力量。
印又把手上的鱼递过去了些,这次的距离几乎是快把鱼怼到了小鲛人的脸上,他带回来的鱼都是鲜活的,这条手心的鱼还在掌心扭动,鳞片平滑修整,因为离了水,嘴巴一张一合,看着莫名有几分凄惨。
小鲛人起初没有动作,之后伸出蹼爪对着鱼推距了两下,未露出尖爪的蹼爪,湿润微凉却柔软。
“?”印眼眸透着几分笑意,这是嫌太近了?
他把鱼拿的稍远了些。
小鲛人砸砸嘴,蹼爪抱住鱼头,就着印的手就开始进食。
一条鱼被他啃了几口,小鲛人进食的异常猛烈,大概是为了让这个人族不要得寸进尺,同时也对他产生惧怕,满嘴的鱼鳞嚼得咯吱作响,在屋里显得尤其的突兀。
印看了一会,眸间润着温柔又幽暗的光泽,他另一只手移到腰间,解下腰间的兽皮酒囊猛的含上一口里面的清液,俯身捞起水缸中那只微湿的尖俏下巴,捏开颌骨哺了进去。
小鲛人始料未及,红色鱼尾上的鳞片剑拔弩张,口中还有鱼肉尚未吞下,料是要发起狠来,尖牙毕露,但这酒的滋味,熟悉的甘冽滋味一入口,全身乃至骨髓都在这琼浆玉液的浇淋下变得清爽起来。
玉啄似的喉头上下一动,清酒咽下腹中。
“哐当”一声。
门口传来巨响,恩克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瞠目结舌,如遭雷劈,他齿缝里挤出几字,“你在做什么!”
被打扰到的印蹙眉抬头,齿间酒香弥漫,活色生香犹享不及。
水面上的小鲛人嘴角边还挂着几块进食的鳞片,像是一头扎进碗盆里吃得满脸都是的小猫,反应片刻后如梦初醒般钻入了水中。
“你疯了,这是条鲛人!”
恩克走到缸边,没有任何预兆的抬手挥动灵力,陶土的水缸丝丝决裂开,水面晃动搅起漩涡,然而却在另外一道更霸道的灵力下停止搅动,丝丝决裂开的裂缝也渐渐愈合。
唯有散落出的水迹昭示着一场灵力的交锋。
印眼皮下露出一丝冷意,“别动他。”
恩克咬咬牙,顶着巨大的灵压,“你是人族,他是鲛族,你竟然和一条鲛亲嘴,你真是中了惑了!”
恩克已经完全失态了,若这白翎还是纭水城的小王子,虽然还未确定会分化成什么,但恩克会很高兴的看印追求在意的人,但换成了鲛人……
“我只是在喂他药,别说的我像个.淫.魔。”印摇了下腰间的兽皮酒囊,不咸不淡的解释,他扫了一眼水中,“就算是亲嘴也没什么奇怪,我说过我喜欢他。”
兽皮酒囊的是椿酒,这王庭之中的贵族王族们都喝不来这酒,印搜寻了好几个宫殿才找到,差的一味药就是它——椿树的最顶芽。
喝了这一口,小鲛人身上的伤应该能好全乎了。
不过让印有些惊讶的是,这椿酒的酒味道极烈,没想到小鲛人竟然喝下了。
在缸底的小鲛人露出一双眼,偷偷窥视缸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