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交谈的声音,祈言只能隐约听见一个年轻女性在说话。
那离越呢?
他身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
可是如今,那张帅气的脸庞被偏执阴郁所代替,言语中的焦躁和暴戾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就能迸发。
这让他感到些微的不适和惶恐。
“好久不见啊,祈言。”
所以我为什么要为他怀孕,为他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他……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
如果说这些都是骆肖一个人做的,祈言一点都不相信。
但是他还是谨慎的摇头,神情疲惫,“太危险了。”
这时,祈言突然回头,望着不远处那座瑰丽奢华的城堡。隔着一段距离,那座城堡里的欢声笑语听得也不太真切。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又这么理所应当的欺骗自己?
可是他还没想明白,就听到舱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轻细又尖锐,是女士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我可以……”
避开人群,一路行至停机坪,骆肖出示证件给工作人员查看。
祈言不知所措。
检查过证件,工作人员放行,骆肖低下头匆匆领着祈言找到一架飞机,躲进机舱。
从此以后,他不在是他,他是离越的伴侣,是离越的情人。
他低头不去看骆肖失落的眼神,神情平静,却又带着几分迷惘。
那些美好的温馨的发生过的一切,都在他眼前燃烧殆尽,只剩下遍地残垣,化作血与泪的交织。
是不是还在和人推杯换盏,诉说着这场盛大的宴会,在接下来的某一刻,将自己推出去,介绍给所有人认识。
一定有人在背后帮他。
她从阴影中走出,带着凉意的视线从祈言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划过,再缓缓落在那明显隆起的肚腹上,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
他甚至想抱着头不顾一切的大声嘶喊,脑海中一片混乱,一会儿是离越笑着吻他的画面,一会儿是遥远的大洋彼岸,自己一脸温柔,抚摸着肚子和孩子的轻声呢喃。
祈言莫名觉得一阵心慌,攥紧了双手。
祈言的眉头缓缓皱起,看着眼前的人,脸色也沉了下来。
祈言疲惫的靠着椅背,眼皮缓慢眨动着,他像是终于抽出几分理智,抬眼打量着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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