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累了再沉沉睡去,祈言也不能好好休息。
这些,离越都知道。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出去喝杯酒的功夫,这人怎么就躲在被窝里哭上了?
他用指尖帮祈言挟去一滴欲落不落的泪珠,瞥了眼他瑟缩的腿,伸手直接拉到自己怀里,用微热的掌心给他揉按着。
祈言吸了吸鼻子,沉默不语的往被子里躲了躲,男人见状,直接连人一起抱过来。
祈言软软的挣扎了两下,最后实在是腿疼的厉害,只好乖乖的缩在男人怀里,抿着唇角闷不做声。
离越的眸子里映着淡淡的笑意,壁灯昏黄的暖光照在他眼底,将那双眼睛也映照出几分暖色。
他一边轻缓的按揉着僵硬的腿部肌肉,一边勾着唇角低声道,“刚才看你哭的那么伤心,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他顿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许是夜色太幽暗,那零散的投射进房内的微光也显得光华照人,他推开门,入眼便是那双水蒙蒙的漂亮眼睛,含着一捧像是期待又像是希冀的光,紧张兮兮的向他望过来,迷途的小动物般,充满了难以托之于口的信任和依恋。
他的心脏,像是有一把小勾子轻轻的剜了一下,不疼,但是却泛着丝丝缕缕的酸意。
他是在渴望着谁?是我么?
他在等着我?
他需要我?
离越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失控,随即又沉淀下来。
那可能只是祈言一时的恍惚,也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祈言有多么倔强他最清楚,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他什么都不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