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低哑的笑声,一只手跟着他一起贴在肚皮上,大手包裹着小手,亲密又温馨。
出国后的生活宁静又安逸,他每天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生活作息变得规律又健康,生物钟使他无法在傍晚的时候就睡着。
他刚从外面回来,眉间还带着隐隐的戾气,身后跟着的下属正低声和他交谈着什么,看到坐在院子里的祈言,脚步一顿,就停下了。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被拉扯的很漫长,安静的室内,两个人的呼吸,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又安心。
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稳,祈言却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窗边。
“乖,不要闹……”
; 男人的声音轻缓低沉,喷薄在颈项上的呼吸炙热又潮湿,祈言不安的动了动,却被男人捏了捏腰。
离越挑起眉头,原本已经合上的眼皮又懒懒地睁开,而祈言已经被这一脚踢得难受起来,皱起精致的眉头,小声的低哼。
他在离越怀里笨拙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着,抱着肚子微微蜷起身子。
和他另一个父亲一样,霸道又不讲理。
祈言抱着肚子轻轻的抚着,里面的小家伙踢了一脚后还在扭动着翻身,拿小脚丫一下下轻碰着祈言手掌贴着的地方。
后来他被李医生告知先兆性流产,男人脸色铁青的消失了很久。
他大踏步向着祈言走来,看着他一脸
但凡祈言生气数落他几句,他就会耍脾气,要哄好久才会安分下来。
他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孩子就踢了一脚,像是很不满男人拿他当借口。
病气的模样,脸色阴沉的看向他身后的两个佣人。
“都是死的么,这么冷的天还让他出来?”
佣人被离越震慑的惶恐,战战巍巍的回答:“李医生说了现在可以出来透透气……”
另一个却拉了拉同伴的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先生这是在迁怒,自从祈少爷病了后,先生脾气就没好过,经常能看到摔碎一屋的东西。
离越脱下身上外套搭在祈言身上,推着他往回走。
祈言却还在不安的朝后看,试图求情:“不要为难她们,是我要出来的不是她们的错……”
男人沉默,许久才低声道:“不为难她们,就为难我是么?”
祈言怔住了。
可是男人再没说一句,直到将他抱上床,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宝贝儿,我认输了。”
他拉着祈言冰凉的小手,凑近在嘴边轻轻地吻,声音里带着几分终于低头的无奈和挫败感。
“别让自己生病,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和离越之间再也没有爆发过激烈的冲突,他受到了最大限度的呵护,只要离越在,他甚至连路都不用走,躺在男人怀里就能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反倒是祈言,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从不会示弱的人,居然也有宣告认输的一天,祈言内心惶恐不安,他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样的离越,只好一边坦然接受一边在心底告诫自己时刻提高警惕。
但人心是贪婪的,被这么温柔的对待,祈言真的很难再维持内心的警惕,毕竟孤单害怕的人不会去拒绝一个温暖的拥抱。
……
嘴上说着不困的人,陷在温暖的怀抱里没过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等到再醒过来时,夜幕低垂,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男人正捧着笔记本电脑在身边安静的办公,幽幽亮光照在男人那张刀削斧刻的侧脸上,纵使沉默着不说话,仍旧犀利并带有激烈的攻击性。
一个危险的男人。
指尖在电脑键盘上敲击,发出很轻微的响动,男人垂头看到祈言醒了,直接将电脑合上。
他看得缩了缩脚趾,总觉得男人的眼神有些危险,呐呐不敢言。
可他还没缩回脚,就被男人抓住脚腕,白嫩的脚被套上了羊毛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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