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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渐川宁准 苏城哑人 121996 字 1个月前

熟悉的眩晕到来。

星河倒卷,光芒湮灭。

黎渐川的意识重重回落,复苏。

在飞快地找回自己身躯的一切感知的过程里,他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睁开了双眼。

冈仁波齐基地,住宅区137号宿舍。

一盏散发着昏黄光芒的小台灯立在床头柜,静静地圈出一片温暖朦胧的区域。

床边,一双雪白的袜子搭着一双拖鞋随意地摆放着。

鞋袜的主人不知何时挤上了狭窄的单人床,内里空荡,只穿一件白大褂,卧在一片精壮的胸膛上。

“什么时候来的?”黎渐川还没回神,便下意识地温声问道。

宁准凑近吻吻他的唇:“你进游戏没多久。”

黎渐川看着近在咫尺的宁准的笑脸,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与温度,忽然有种迟来的恍如隔世的彷徨与哀痛。

但这彷徨与哀痛并没有持续太久。

两秒后,黎渐川无奈地抓住了宁准的手。

这手被逮捕了,犹不甘,仍倔强地往上卷着黎渐川的短袖下摆。短袖下摆已经被悄悄卷上去了一大截,露出垒块分明的腹肌和一小半胸肌。

“卷上去其实不好看,”宁准趴在上面,自上而下地垂着眼,朝他弯起殷红的唇,轻声笑,“哥行行好,张开嘴,咬住这块衣角,让我看看好不好……我保证不弄脏……”

黎渐川额角青筋跳了跳,终于忍无可忍地诚心发问了:“欠.操?”

第277章 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或者说,你为什么坚持?

宁准俯身, 张开嘴,湿漉漉地咬住了黎渐川的下唇,用实际行动给了黎渐川答案。

这样的行动, 直接导致宁博士在接下来的数个小时内, 完全丧失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整个人都被颠了起来。

狭小的单间并不能限制黎渐川的发挥, 反而更能激发人研究出许多平时少有的花样。

单人床发出过摇晃的声响,电脑桌流下过蜿蜒的水痕, 四周冰凉的金属墙面有散不开的热气与潮湿。

卫生间悬挂浴帘的金属杆挂着一条皮带,皮带下还垂了一根打出漂亮环结的卫衣帽绳,好像被什么沾湿了,有点黏。

光洁的地板有些硬,在上面走来走去、爬来爬去的时间久了,许多地方都会被硌红,像开起一朵朵靡艳又可怜的花。

宁准伏低了头, 涣散的目光落在床头的台灯上。

它一直开着, 晕染出暧昧的昏黄, 让一切都好似光影陆离的梦境, 迷眩失真。

台灯旁边甩着那件崭新的白大褂,已由刚拆封的整洁干净变得脏污了, 像刚从深潭捞上来的一般,泥泞得很。

宁准觉得和白大褂相比, 自己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仿佛成了一个落入掌心囚笼的拇指小人。

手掌的主人稍稍动动手指, 他就会冒出无数无法控制的失控反应。哭泣与跪伏都不能祈求到这位主人的心软怜悯, 只会换来更加恶劣、更加严酷的对待。

台灯被拧得更亮了些。

宁准的脖颈被攥住。

这力道不轻不重, 恰到好处地推着他悬在崩溃的边缘。

黎渐川的声音又沉又哑, 贴在他耳边训他:“还骚吗?”

宁准缩紧了脚趾,颤颤巍巍,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努力去分辨黎渐川声音里的味道——冷酷的禁欲,餍足的慵懒,玩味的戏谑,强硬的逼迫,与居高临下的训诫,全部都塞在里面——在这种时刻,这味道显得过分复杂,就像一颗被精心烹饪过的良药,美味得令人欲罢不能,又灵验得医人万千恶疾。

宁准被蛊惑,没有琢磨出正确的回答,反而吐出了心中真言:“……哥哥,再多点。”

最后,一切是在卫生间结束的。

头顶暖风呼呼地吹。

黎渐川一手按下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