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想起那个沉默又锋利的男人,筱原奈己多少有点拭目以待。
慢悠悠走了半天走到主街道上的筱原奈己在结束这一轮思考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今天是坐贝尔摩德的车来的,且车程二十几分钟。再加上药物debuff,走到现在,她已经开始晕了。
二十分钟的车程,走路的话,得走到什么时候。
“……”
筱原奈己不禁被十几分钟前的自己气笑了。
“真麻烦啊,变蠢什么的。”筱原奈己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认命地拿出手机,拨给除了贝尔摩德和黑麦威士忌外的另一位联系人。
“苏格兰,有时间来接我一趟吗?”
————
时间当然是有的。
筱原奈己坐上副驾的时候,第一次打心眼里觉得多个下属很不错,连带着看苏格兰都顺眼了不少。
“是回酒店吗?”苏格兰问。
“嗯。”筱原奈己有些困倦。暮色早就过去,黑夜罩住这方天地,天色越暗,她就被影响的越大。更要命的是,她的头疼又复发了。
后遗症让她变得有些嗜睡,无法忽视的疼痛又迫使她保持清醒。
这幅半醒半不醒的状态让筱原奈己很难受。
筱原奈己没去想现在这幅样子被苏格兰看到了会怎样,事实上,此时脑袋浑浑噩噩的她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
试图让一同攻击她脑袋的剧痛变得不那么明显,筱原奈己把自己的大脑再次放空,感觉有奇怪的东西拖着她下坠、下坠。
脑子更加混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是那家伙“改良”后的药里面有什么……?
清醒感被剥离的感觉无比清晰,也让人无比恐慌,筱原奈己甚至来不及挣扎,那东西就把她整个人拽入混乱之中。
边上的苏格兰看了她一眼,没多久,一个小盒子被放在她交握放好的手上。
没反应过来的筱原奈己:“这是什么?”
苏格兰温声道:“巧克力慕斯。我把甜度降低了不少,要不要尝尝?也能提提精神。”
依旧是两秒后才听到回答:“哦。”
筱原奈己听完,也不动作,只是把那个盒子换了个姿势握着,然后一动不动的坐着。
诸伏景光挑了挑眉。
趁着红灯,他往雪树酒的方向偏了偏头。
边上的人发丝微卷在脸颊旁,漂亮的黑眼睛此时微微失焦,无神的注视着半空中的某个点。他递过去的小盒子被雪树酒好好放在腿上,两边还贴心地用手扶着以防车的颠簸让它侧翻。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配上这幅姿态,诸伏景光竟然诡异的从对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乖巧来。
“…您还好吧。”他忍不住问。
这回是三秒后:“没事的哦。”
诸伏景光:……
果然有事吧,连哦这种语气词都出来了。
虽然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诸伏景光清楚这不是他能过问的。
雪树酒一路保持这个姿势,配上精致的面容和微微失神的神色,有点像一个不会动的洋娃娃。
到了酒店的停车场,诸伏景光把车停到上一回接雪树酒的位置,然后静待对方离开。
然而对方并没有离开。
许久没听到动静的诸伏景光扭头,发现雪树酒还是原来那个姿势,乖乖地窝在座位上。
就连手上的巧克力慕斯都没有移动分毫。
这回轮到诸伏景光头疼了。他叫了雪树酒两声,然而筱原奈己只是转过来,歪着头看着他,似乎对他的呼声很是不解。
没得到回应的诸伏景光简单斟酌了一下,把车的火熄了,绕到副驾驶的车门旁。
“还可以走吗?”他俯身下来问。
这种简单的问话好像在她的回答范围之中,过两秒后:“嗯。”
筱原奈己从车上下来,